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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想到把人强行捆在身边的那段日子里,韩琛都会弯下身听他说话。
他在韩琛这里的待遇越混越差。
男人出神间隙,韩琛出声提醒:“没事的话让一下,你挡着我的路了。”
“等等!”
韩琛不说话了,看着晏珩西的目光有如实质的质询。
他像一下子被潮水冲刷上岸的海鱼,掩无可掩,心虚,着急,东拼西凑,在心上人的逼视下没话找话,道:“管民宿的婆婆腿受伤了,她家里人今天好像不在,你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她吗?”
“我自己会去。
老人家既然在养伤,还是清静点比较好。
我已经去看望过了,有时间还会再去一趟。”
晏珩西不死心,还想追问,就听韩琛说:“况且,你真的只是单纯去看望老人家吗?在你入住前婆婆就住到医院里去了,你自己都说没找到她,问了别人才要到的联系方式。”
“非亲非故,连一面都没见过的陌生人,你去看她做什么?还是说,为了和我有所谓的相处时间,连这种谎都能随口扯?”
晏珩西猛地向前一步,张口欲辩,韩琛几乎是同时后退,两个人的距离不减反增。
男人突然就说不出话了,呆立在原地。
韩琛此刻却不急着走了,像在等他的回答,见晏珩西也不辩驳,讥道:“你总是这样。”
别有用心,难以真诚。
洗涤剂的味道擦身而过,晏珩西的视线追着韩琛远去的背景,看他被楼梯口的阴影吞没,很轻地说:“不是。”
“我不是。”
像蝉翼轻轻扑扇,不知道在说给谁听。
早上和晏珩西不欢而散,韩琛工作时有点心不在焉。
他走得很快,所以看不到晏珩西最后是什么反应。
没有听到他追上来的声音,顺利推脱掉不必要的相处本应是一件让人轻松的事情,还让晏珩西碰到了壁,韩琛却并不觉得多畅快。
过了。
身后的沉默震耳欲聋,韩琛走到楼梯口,借扶手间的一格开隙看向走道里的晏珩西。
纵然挫败,男人也身形挺立,微低着头的样子,像高山被削去一角,新雪抖落大块。
那一瞬间的不忍无比真实,韩琛感到石块般硌人的愧疚和歉意,情绪过于硌人,甚至反思自己是不是说得太重了。
过了。
韩琛心想,他对着晏珩西太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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