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殊不知谢婉君就立在卧室的窗前,掀开窗帘的一角,纵观一切。
秦水凝将沾血的衣服处理好,又把炭盆放回了原处,进门后搓着双手去厨房找黄妈。
黄妈正在准备晚饭,砧板上放着切好的红肉,隐隐约约还带着血丝,秦水凝看得眉头蹙起,擅自做主道:“她今日吓到了,怕是吃不下肉,做些清淡的罢。
”
黄妈这时已知道礼查饭店发生过什么,怕是没少双手合十地念“阿弥陀佛”,庆幸谢婉君并未受伤。
听秦水凝如是说,她连连点头:“有道理,有道理,我这脑袋糊涂了。
”
晚饭是由秦水凝盛好端上去的,谢婉君不过动了两口,中午便没吃什么饭,按理说她早该饿了,可东西嚼碎了咽进肚子里,她竟觉得恶心,脑海里不断回想孔春实的死相,赶紧推开秦水凝跑到盥洗室去抠嗓子。
她肚子里空空如也,自然什么都吐不出来,秦水凝拎着晨袍追了过来给她披上,瞧着她脸色不好,伸手抚了下额头,又摸了摸自己的,竟有些发烧,看来回来时进门的那几步路里还是着了凉。
饭菜已经撤下,秦水凝打电话叫严从颐来,谢婉君听到“严医生”三字,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:“我不想见他。
”
秦水凝算是看出来了,语气悻悻地说:“你不想见的怕是我。
”
“我没说。
”
“就让他来看看,看一眼便走,我不放心你身体。
刚养了一个冬天,为了个孔……”秦水凝连忙止住,重新开口,“为了这些事生病,不值当。
”
谢婉君拽着被子躺下,蒙住了头:“随便你。
”
秦水凝心中虽有苦楚,到底更心疼她,悄声出了房门。
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,还未等到严从颐登门,家中便来了几个不速之客,显然是为调查今日礼查饭店之事的。
谢婉君在楼上听见声响,由黄妈搀扶着下了楼,脸色十分苍白,嘴唇涂了层淡淡的口红,提一提气色罢了。
她挡在秦水凝面前,邀那两位警察进书房详谈,并叫黄妈沏茶,礼数半分不差。
领头之人姓吴,谢婉君从书桌抽屉里拿了名片夹,主动递上名片:“吴探长,你好。
中午在礼查饭店受了惊,我这个人胆子小,让你见笑了。
”
吴探长说:“原是我们的疏忽,才令谢小姐受惊,谢小姐无需自责。
”
谢婉君同他虚与委蛇地寒暄了几句,吴探长便问起中午宴会厅内发生之事,这才是他们的来意,想必正按照名单逐家调查。
谢婉君如实讲述了一番,自然隐去了在走廊尽头看到秦水凝才追过去这一点,只说是被人群冲散的。
秦水凝也一起进了书房,就坐在谢婉君身边陪着,手下详实地记录了谢婉君的话,吴探长则盯上了秦水凝,抬手比着秦水凝问谢婉君:“谢小姐,恕我多问一句,这位小姐可参加了今日商界的酒会?”他转头让手下翻宾客名单,又问,“请问小姐芳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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