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霄接过,作势朝宫中打了几下,自然是什么也打不着。
而后他便佯装生气,一把扔了鸟弓,抬步往前院走。
福顺一愣,只好又捡起鸟弓赶紧跟上。
眼看一路回到房中,他将人关在门外,这才取出纸条查阅。
却见上头交代了两件事——
其一,柴家的事已经令和慕容翰起疑,现如今正有许多锦衣卫守在景王府外,监视进出人员。
其二,关于先帝之死,已有进展。
第一点正在预料之中,不足为道;而第二点却是他等待已久的事。
慕容霄往下看去,只见定波禀报,原本宫中对外宣称,先帝的死因是操劳过度,忧思缠身,吐血而亡。
但实际自他昏迷醒来之后的两个月后,先帝便出现胸闷,呼吸困难的症状,太医曾多次诊治,症状并不见好转,直至最后驾崩。
而巧合的是,当时还是怀王的慕容瀚,曾在自己的王府中种植过一株暹罗金草,其形似忍冬,花开金色,看似名贵,实际此物却是人称断肠草的钩吻。
若人身中此毒,会出现与先帝相同的症状。
……
将纸上的信息尽数看完,慕容霄心间也一如门外的天气寒凉。
果然,父皇的死正是与慕容瀚有关。
起因也必定是那一句话,若他醒来,慕容瀚定当将皇位奉还。
这个禽兽,为了皇位可以向他与父皇分别下毒。
虽然不知这禽兽是如何向父皇下毒,须知比起他,父皇的衣食起居更为严密。
慕容瀚除过亲身□□,并无可能指使父皇近前之人。
所以……
所以这畜生如今生不出孩子,或许,也有那钩吻的功劳。
毕竟那毒物就长在他的府中,他要萃取毒素,又要随身携带,难保不会受其影响。
呵,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。
慕容霄将纸张投入香炉之中,待其焚烧殆尽,又出了房门。
~~
今日除夕,如孙长史早上禀报那般,午后宫中有一场祭祖仪式。
而待祭祖过后,众人还要去向太皇太后请安,并陪她老人家吃年夜饭,待吃完年夜饭,还要再回王府守岁,日程可谓相当紧凑。
于是吃完午膳,沈拾月便开始收拾衣妆,眼看时候差不多,立时带着小傻子出了王府。
等会儿祭祖的情景,孙长史已经向她禀报过一遍,此时沈趁坐马车的空当,沈拾月再同小傻子嘱咐几句。
“今日皇室宗亲以及文武百官都在那奉先殿内,殿下一定要小心,别叫他们抓住差错,大做文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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