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平澜立时怔住。
殿下他这是……
慕容霄用眼神示意他平静,又低声道:“将军这几年受苦了。”
沈平澜又怔愣一下,而后彻底明白了过来。
紧接着,他又赶紧收敛情绪,道:“这都是草民应该做的。
当初殿下昏睡不醒,先皇曾当着几位大臣试探二皇子,若将储君之位传于他,他会如何对待殿下?二皇子当场跪地道,若殿下有朝一日醒来,会立刻将大位还与殿下。”
慕容霄闻言略作思索,又道:“朝中现下还有谁与你有往来?”
沈平澜道:“以草民的境况,大多已经断了联系,不过兵部侍郎及户部尚书大人都曾暗地对草民予以援手,还有草民从前几位副将,不过如今并不在京。”
慕容霄颔了颔首,此种境况下,仍能与沈平澜有往来者,无疑皆是重义之人,也便是他的希望。
他又问道:“当初是你给孤请来的大夫?”
沈平澜应是:“草民驻守边关之时曾与这位大夫相识,知道他医术很高,当时京中大夫们都束手无策,臣便奏请先皇,将其带到了京中。
只可惜……”
只可惜了那位大夫。
这些年他时常沉浸与两难的愧疚之中,责备自己为何没有护好那位旧识,后悔将他带来京城。
然而若不是那位旧识来京,太子殿下眼下又只怕会更差……
正在此时,却听慕容霄道:“此时不怪你,罪在他人。”
说着他又问道:“当年你将那位大夫带来京中后,可有再见面?”
沈平澜摇了摇头,回忆道:“草民将他护送至宫中后,他便忙着替殿下诊治,再未见过,等得到消息之时,他已经……”
慕容霄颔了颔首。
——
那位大夫能把他唤醒,显然知道他中了毒,但这两年间,无论宫中朝野,从没有任何他中毒的消息,可见这件事已经被田氏及慕容瀚压下。
因为一旦被人知晓,那他出事就不是自己不慎所造成。
而最大得利者,既是最大嫌疑人。
……
正在此时,却听一旁传来声音:“殿下在何处?”
翁婿二人齐齐看去,却见是沈拾月及沈夫人过来了。
沈拾月一脸紧张,待来到近前,便立时问道:“殿下方才又打人了么?”
慕容霄已然换了神色,沈平澜则道:“并非殿下打人,实则是新来的下人不会办事,惹了殿下生气。”
新来的下人?
沈拾月瞅了瞅爹得神色,大致明白了过来,看来这被打的怕不是宫里来的?
她松了口气,道:“没事就好,方才有人到房中报信,说殿下又打人,还把我吓了一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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