迄今为止最直白的表达是在初三那年的春节。
收到荷包后,她连夜赶工,终于在三天内亲手织了一双手套,款式很简单,颜色是白浔最喜欢的粉色。
可天才不解风情,先是以不习惯戴手套为由坚决不要,后来又嫌弃上面的小狗没绣好,终于到了说实话的环节,天才双手叉腰义正言辞:“我不服,凭什么你的手比我巧?我感觉你在拿它讽刺我。”
“大过年的,我闲得蛋疼干这种事。”
心意不被理解,她有点生气,就把东西收回来,随手塞进了衣兜。
天才也生气了,执拗地背过身去不再说话。
可等她打开房门准备回自己家时,天才却一骨碌坐起身来。
“你敢走你试试?我都没让你走,你凭什么擅自离开?”
“怎么?我回我自己家还要等你的批复?”
她不甘示弱,“我又不是你的宠物狗,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。”
“你怎么说话呢?”
天才气炸了,赤脚跳下床堵在房门口。
四目相对僵持了一阵子,天才张开双臂抱住她,把脑袋搁在她肩上磨蹭:“好端端的怎么还发起火来了?你不是我的宠物狗,我是你的宠物猫,这样可以吗?快别绷着了,笑一个。”
哼唧了一会儿,天才说:“你再不笑,我的心脏病可要复发了。”
白浔有先天性心脏病,小时候做过几次手术,据说已经痊愈了,但她还是常把这件事挂在嘴上。
她说好玩,叶然说不好玩,她就伸长舌头“略略路”
。
那天的冲突对白浔而言可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。
从小到大,她俩前一分钟还玩得好好的,下一分钟就针锋相对吵起来,早就习以为常了。
但对叶然而言,意义非凡。
那是少女忐忑不安的试探,辗转反侧思虑再三才鼓足了勇气把礼物双手奉上,像捧着自己炙热的心脏,对另一个人说:“你看,它里面装着你,只装着你。”
手套最后还是到了天才手里,是她趁叶然不注意从她口袋里偷走的。
“手比我巧了不起吗?哼,把荷包还我,三天后送你一个更好看的,我就不信了。”
“我嫌它太丑,丢进垃圾箱了。”
叶然说。
“你过分了,你讨厌,这是人干的事吗?你你你......”
白浔“你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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