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承宗思索半响,不解的道:“然则这和我必须请出镇外地有什么关系?”
李邦华道:“可以说有关系,也可以说没关系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孙承宗颇为好奇。
李邦华在蜡烛之下对着好友一声轻笑,“稚绳兄,我就不信你没有想过这个问题。
朝中三名阁老都是你之后入阁的。
按照本朝的惯例,而且以你的中极殿大学士阁职,你是应当做次辅的!
我这些时日随侍圣驾,天子对你颇为期许,似乎有意留你在身边咨询军国大事。
但你这个次辅能压得住李标和钱龙锡吗?
而且,在当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况下,你入阁恐怕会引起新一轮的政争。
下面的几名部院和翰林学士都盯着阁臣的位置。
因此,我个人是建议稚绳兄如前朝惯例外镇山海关。
锦衣卫改制的事情,说和你有关系,是因为加上你入阁,东林在内阁中有四席,天子之前倚重东林斗阉党,如今恐怕是要亲自下场。
厂卫历来是天子爪牙!
磨刀霍霍!
我刚才忘了说,天子遣司礼太监方正化为使召袁崇焕、毛文龙回京陛见。
两人不日就要到京中。
你我都清楚,袁崇焕的座师便是当今辅韩爌。
说和你没关系,只要你出镇,朝中的风波,以天子对你的期许,恐怕是不会波及到你身上。”
孙承宗依旧是沉默良久,再和好友闲话了几句,送他出门。
回来躺下,心中忧虑难言。
第一,他已经感受到京城和在老家高阳里完全不同的政治气候。
这不是他单看邸报就能得到感受得到的。
对他而言,有点新!
按照好友李邦华的观察和预测,天子已经磨刀霍霍向猪羊,俨然已经准备起在“钦定逆案”
之后新的一轮大规模的朝堂清洗。
第二,当今天子到底是昏君,还是明君?这样的天子究竟是否值得他效力?
按照他的计划,他都这把年纪,今年67岁。
风波险恶的宦海都闯荡过来。
他只准备在京城里应付几个月,就仿照一代名臣谢迁的故事
而从他接触到的信息来看,当今天子好像是走偏了路,这恐怕难以挽回倾颓的国势!
李邦华的意思是:天子极其痛恨结党。
有些事情,过犹不及。
所以先贤们都在说“中庸”
之道。
事不可为,不如归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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