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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上有微弱的哭声,隐隐约约,是小孩子稚嫩的声音,听不真切,仔细听又像风在呜咽。
老婆婆腰背伛偻,带她们进屋后,伸出龟裂粗壮的食指,往正堂墙角一指。
门里正堂那里摆着一个大招牌,像个装饰画似的倚在漆的惨白的墙边,上面红底白字清清楚楚地标着住宿:一晚500一人。
“靠。”
夏寄纤看到,先爆出粗口,“这真的是宰大户啊,怎么这么贵。”
老婆婆浑黄的眼珠往她脸上一瞪,突然有点凶:“小姑娘别乱说,我们这可是包早中晚三顿饭的,比其他家便宜很多了。”
“哪里便宜了?”
她横眉,脸拉着,表情蓦地阴沉:“要不要住啊你们,不住赶紧走。”
“住,住。”
祁宵月把夏寄纤拉到身后,挂起温柔的笑:“婆婆,我们要两间房,住三晚。”
话落,老婆婆突然笑道:“诶,好好。”
她的表情又在顷刻间变回那副热情好客的模样,全然不复刚才的不耐烦,她咧着嘴,弓身去前面柜子里给她们找钥匙。
细细索索的声音响着,夏寄纤往祁宵月身边靠了靠,低声:“我怎么觉得这老婆婆有点诡异啊......”
“嗯。”
“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?”
“因为比起惊讶,我觉得还是先找曾静白凑凑住宿钱比较着急。”
祁宵月睨她,曾静白和应念也在目光灼灼地往她身上看,夏寄纤小脸皱了皱,不情不愿地往兜里掏。
众人兑了兑,凑钱交了住宿费。
夏寄纤将将足够自己的份儿,应念身上也不多,还好曾静白带的钱符合她大家小姐的身份,先替祁宵月交了钱。
老婆婆拿了钥匙来,夏寄纤跟祁宵月一间,曾静白和应念一间,几人按着她指的路,上二楼找房间。
一到二楼,那道似有似无的哭声却是消失了。
二楼很暗,只吊着一盏灯,可能因为年久失修,还忽明忽暗的,有些怪异。
走廊细细窄窄一条,两边房间对着门,距离仅供两人并排站。
祁宵月和夏寄纤的房间在最尽头,祁宵月插钥匙拧锁,门刚推开一道缝,就有扑面的灰尘扬起。
开门声吱吱呀呀,令人牙酸,两人罕见地一愣,推门进屋。
屋内摆着两张床,床上是大棉被,套着鲜红花朵的被罩,窗帘也是暗红色,紧紧拉着,不透光亮。
四周陈设简单,墙上挂满了画框,都用红水笔画着奇形怪状的东西,根本看不出是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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