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股麻绳在两人手腕上打成死结,寻常人根本就动弹不得。
林晗觉得卫戈的手在背后不停钻动,知道他想做什么,连忙往他身旁靠了些,不出片刻,腕上的绳结居然被解开了。
腕上一松,皮肉轻松了百倍,林晗背靠着船舱喘了口气,在黑夜里看向一旁的卫戈。
绳结解了,绳子还连接在两人背后。
河上漂流,船中都会预备食水,卫戈贴着船底挪到门边,手肘推开水桶盖子,俯首含了一口清水,回来哺给了林晗。
清凉的水流贯进喉咙,总算解了几分焦渴。
林晗喝完水,不忘在卫戈肩上擦擦嘴,抬头时满脸戏谑:“哎呀,这水格外甜。”
卫戈早习惯了他对自己的调戏,双眸幽深地盯着他,意有所指:“这会儿知道叫甜,不叫疼了?”
林晗脸上一赧:“好啊,越来越不正经,敢开起我的玩笑了?”
卫戈在他唇边飞快地香一口,低声道:“我不正经的时候多了,你不是领教过?这会只有我们两个,又不是柳下惠,充什么正经人,还不许我跟媳妇说点床头悄悄话?”
“滚滚滚,”
林晗佯作嫌弃地拿脸蛋推他,“谁是你媳妇?就你这不知怜香惜玉的,每回都跟饿狼似的,不得把媳妇疼死?谁敢做你媳妇。”
卫戈无奈,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林晗听着不乐意,追问道:“你叹什么气?我这会儿还腰疼呢,你要是不会,下次换我在上面!”
卫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欲言又止。
“别这副模样看着我,”
林晗轻哼一声,“有事就说事儿,又不是大姑娘……”
“哎,”
卫戈叹息道,“我能说什么,每次说疼的是你,说爽快的也是你,缠人得跟小猫似的,这会子翻脸不认人——”
林晗被他说得臊红了脸,睁大了眼睛气鼓鼓地瞧人:“你,你胡说八道!”
卫戈连忙在他耳根边亲了亲,笑着哄道:“我错了,下回换含宁在上头。”
林晗被他的头发和气息弄得脊背发痒,心中微微一动,确认道:“真的?”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
卫戈难得露出个狡黠的笑,接着在他脖子边深埋了两下。
林晗跟他睡过几次,身子立时沉入熟悉的酥痒当中,察觉到不妙,仓皇地往后缩了缩,正色道:“别乱来,这会儿不行。”
卫戈笑着往后撤,俊秀英朗的面容染上夜色,更是夺人心魄,眼中潋滟似春水,半是餍足地瞧着他。
两人静静地呆了一会儿,四下里响起奔流的波涛和船橹的动静。
林晗没有困意,辗转着睡不着,便靠在卫戈肩上出神。
“睡一会吧,”
卫戈的下巴轻轻蹭了蹭他的前额,两人彼此依偎,好似雪地里的小兽,“我守着你。”
林晗摇摇头:“东都裴府里的事,查到头绪了?”
四周沉默了片刻,卫戈斟酌着语气开口:“含宁,还记得那天的情状吗?西平侯负气而走,息夫人与郡主随后跟上。”
林晗倏然抬起头,看着他道:“你想说什么?”
卫戈沉思前事,轻声道:“我只是觉得很奇怪。
如果她们都跟西平侯在一块,他怎么会对两人失踪的事一无所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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