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关门了咱们谁也别想灌他酒了!”
景殃感到怀里的人拽紧了自己的衣袖,安抚地拍了拍她,回头瞥了一眼:
“卢滨,一个户部还不够你待的?”
卢滨脚步停了一瞬,下一秒后背被裴焕拍了拍,他神情轻淡,说出的话却让卢滨精神一振:
“今日是他大婚,你难道还怕他不成?”
说的对啊!
!
卢滨振臂一挥跑得更快了,但怎奈卧房近在眼前,景殃将怀里的人放在床榻上,外面的人只得遗憾止步。
鹿白有些紧张,什么都看不清,试探地攥了攥他的衣领口,道:“床榻上是什么,怎么、怎么硌得慌……”
匆匆赶来的喜婆闻言笑道:
“公主莫慌,这是咱们特意备下的八喜花生,祝公主和王爷琴瑟相和、白首偕老!”
鹿白听懂了喜婆话音的揶揄,红盖头下的面颊绯红一片。
景殃拦住要闹洞房的人,将旁边几碟小食和热膳端到案几上,低头在她红盖头旁侧道:
“你先用膳,我送走宾客就回来。”
他们定然要灌酒,这次大喜日子,他不好推辞,怕是得陪他们喝个够。
鹿白轻轻点了点头,小声:
“那你快去快回哦,我等着你。”
景殃道了声好,隔着红盖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,转身面向众宾,顺便带上卧房的门。
卧房终于清静下来。
外面鼎沸人声渐远,鹿白僵硬地坐在床榻上,透过红盖头盯着自己的朱红绣鞋,脑子混沌不知该干什么。
这时,卧房被人轻轻推开,随即房门掩上,墨竹走近,悄悄道:
“公主,婢子伺候您用膳。”
鹿白松了口气,微微掀了掀盖头,露出鼻唇,道:
“外面怎么样了?”
“外面院子很热闹,大家都在给楚宁王灌酒,难得的机会,没人肯放过他。”
墨竹将精致膳食端过来,坐在底下小凳上,拿着银箸伺候公主殿下布菜,忍不住道:“公主莫要忧心,楚宁王千杯不醉,送走宾客就会回来。
他让婢子来伺候您用膳,说是后厨特意给您备的膳食……要婢子说,如今这整个王府都是您的,您可别跟他客气!”
鹿白也感觉到几分饿了,接过墨竹的布菜慢慢吃起来。
这膳食尚是热的,她被勾起食欲,吃饱后,紧张僵硬的思绪也活络起来。
墨竹正慢悠悠收拾碗筷,鹿白无端想到一个物件,面颊一红,对她道:
“墨竹,你先出去吧。”
墨竹没多想,应了声好,端着膳食碗筷推门而出。
卧房恢复安静,前院推被碰盏声也渐渐减小,鹿白急忙下了床榻,从屏风后边找出白日带进来的箱笼,往下翻了翻,看到压箱底的东西之后,动作骤然顿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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