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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半晌,她才张了张嘴,郁起云却先行发问:“你这个地牢,能破吗?”
“不能,它压抑住了我大部分灵力。”
云笙缓了好久才意识到眼前人又返回来了,不由得沉了沉脸色,“你怎么找到这里的,赶紧回去。”
郁起云抬起手里那串珠子,“这个能够感知你的位子,我跟着它的指引来的。”
他很快地扫视了一遍地牢里的环境,见除了墙壁斑驳潮湿,其他倒是一应俱全,唇角勾起:“你这待遇还不错啊。”
于是,云笙眼睁睁看着他撑着窗一套动作行云流水,还没晃过神便爬了进来,顿时心下大惊。
可正当她照着郁起云攀上高墙想要从窗子爬出去时,一道无形的屏障开始剧烈波动,将她瞬间弹下。
立于右侧的郁起云在她摔倒之际,下意识地冲上前一手虚托住她的腰,少年人滚烫的掌心隔着单薄的纱衣从腰上传来,云笙莫名觉得有些不适。
只一刹那,纤细的腰肢握于手,即使衣裳相衬,也能触到那柔软的肌肤,片刻沾染上的温度灼得他脸上有些燥热。
云笙站稳后朝他道了声谢,随即脱离了他的手心。
她又瞅了眼隐于小窗上的结界,很是不满地抱怨:“为什么你可以进得来,我却出不去?这结界就专门针对我一个人?”
郁起云垂下眼睑,望着手心默不作声了好一会,怔怔地回道:“大概是。”
那可真是令人不快了。
云笙不信邪,又接力飞上去攀着凹槽,手指刚一触上去,一道凌波骤然浮现于半空,紧接着是极强的排斥力。
果真还是不行。
她叹了一口气,沿着墙壁跳下来。
“你再爬出去试试?”
郁起云看了她一眼,默默地照着她的指示执行。
出人意料的是,他刚一伸出手,空中似是水波横动,直挺挺地将他的手打回。
他竟也被这屏障给挡住了!
“这下好了,你进来了又出不去了。”
她叉着腰凶巴巴地质问他,“你说你待在外面不好偏要跑进来干什么!”
郁起云抿着唇,见状也一跃而下。
云笙还在喋喋不休地念着:“你平时挺机灵的怎么这时候就犯傻了呢?遇事后发现有难的第一件事难道不是去搬救兵吗?这下我们两又被困在一起了,不过主要是你爬进来的,不能怪我了。”
言毕,她顺势理直气壮地看了他一眼。
郁起云垂着头无比乖巧地听她训斥,一句话也没顶回去。
云笙念了许久,有些口干舌燥了。
说了这么多,郁起云竟然一句都没顶嘴,不大正常啊!
她抬起眼诧异地望过去,一下就撞入了他那双澄澈的眼,湿漉漉的,眼波流转间带着若有若无的委屈。
那些挂在嘴边的训斥一下被咽了回去,云笙本想再给他举几个例子说些重话来让他长点记性,见他这般模样硬是生生地止住了。
她怎么没发现,这小师弟这嘴脸还一变一变的,最近这委屈样似乎有些过了啊。
“算了,说点别的。”
她摆了摆手,迟疑地问道,“你和阿苗之间是怎么回事?她现在在何处?是否无恙?”
问题有些多,何况她现在是否无恙自己怎么知道?郁起云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。
“那天晚上我来找过你。”
他停顿了下,又接着道,“那时候已经夜深了,我想着你应该是睡了便就此作罢。
结果刚一转身你后脚就踏出门,看着有些鬼鬼祟祟的,于是我就跟着你一路来了这。”
云笙听得有些怔忪,本想反驳他自己不会梦游,但转眼一想,自己那晚确实是隐隐约约地循着一道指引出了门,好像冥冥中她就应该被吸引至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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