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清摇了摇头,他想起那日,笙笙是帮自己的右手上药后,才将这镯子送给他的。
那时候,他还只是想让她安心,却没想到那药真的能治好他的手。
而镯子,当时笙笙只告诉他了,纹样是向阳花,却没解释清楚这花的含义。
他当时也没在意,以为这独特的花朵恰好是她喜欢的款式。
但他却怎么忘了,
她的一双巧手,做的了缠花簪,做的了剑簪,做的了成亲用的头冠,自然也做的了这聘夫用的镯子。
只是,这些他一样都没有保护好而已,
白白辜负了她的心意。
天气变得越来越冷,眼看就要到盐城了,可偏偏这袁生却在路上病了起来,
他时不时的就高热,难受的直哼哼,尹清有时候只能将他抱着赶路。
小孩子生病,身上会变得软软的没有力气,抱起来很是疼人。
他带着袁生已经在这个营地逗留了三日了,可他的病一直未见好,更是吹不得风。
据说这个营地是盐城有几个员外联手修建的,听闻前几年,这西边饥荒严重,不少人逃荒逃到盐城来,官府不想让流民进城,便大半都被安排在了这里。
这里一个小院子有四间屋,逼仄狭小,却是他现下能找到的,最好的了。
如若明日袁生再不好,他便只能带着他去前方的盐城了。
他摸着袁生的头,好像不是那么烫了。
但晚上的吃的却还没有着落,
他将新买的袄子给他盖上,然后拎着一个半拉大的锅子出了屋子。
临时住在这里的人并不少,虽然这里破旧简陋,但比起那些个四处漏风的破庙最起码可以遮风挡雨。
他已经摸清楚了打水的路线了。
距离他住的这里,不远处便就有一条河。
他一手拎着锅,一手敲打着竹杖,还没出院门,身后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。
“尹夫郎要去打水啊?”
他认出这声音是暂住在他隔壁的那个女人的。
“你一个人眼睛不好,带着个半大小子也不容易,不如我帮你?我正巧也要去呢?”
尹清没有搭理她,继续往前走,抬腿跨过了大门的门槛。
他记得那条河的方向。
院子中的女人摸了摸鼻头,热脸贴冷屁股,自讨没趣。
此时另一个人从屋子里出来,依靠着门框:“甜儿姐,都跟你说了,这人不???*跟别人说话的,你还上赶子自讨没趣。”
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。
“真搞不懂你,为什么对这样一个男人上心,是个带着孩子的鳏夫就罢了,还是个瞎眼的。”
“不不不,妹妹,只有这样的男人玩起来才香,这身量越是高大的男人啊,那里越……,你是不知道,那滋味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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