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,你,这个不要脸的贱人,我,我,在集市上买,买了你就是,是,我到了八辈子的,血,血霉。”
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子,映照出来的是女人惨白着的脸。
月光将她的影子拉的长长的,映射在了墙上。
她双眼充血,咬牙切齿。
犹如在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一般骇人。
“像你,你,你这样的奴隶,生来只配,配,配,睡在马厩里。
廉价,恶,恶,恶心。
我翟桦,将你,从笼,笼,笼,子中救出来,你,不知感激也就罢了,你今日还给我丢人!
给我丢人。”
女人挥舞着棍子,一下下砸在男人的背上。
男人抽噎着,张开双臂,紧紧地环绕住自己。
像是爹爹抱孩子那般,
他的嘴唇上下相碰,像是在喃喃自语着什么。
夜,漫长难捱。
***
三日之后的傍晚,元笙笙坐在桌子前,长舒一口气。
为沈家哥哥做的那枚簪子终于完工了。
她满意地看了一眼做好的簪子,
之后将它放进一个木匣子里。
匣子里垫着衬布和棉花。
早前,元笙笙就在在匣子底部开了个小洞,她用铜丝与绣线做了个活扣,用以固定簪子。
缠花美则美矣,与金银比起来,虽便宜,但却娇气。
要想让缠花簪子的寿命长些,就要细心呵护,而且在这储存方法落后的古代,可着实不易。
她随后又取了一方油纸,叠放在这簪子之上,用它来隔绝氧气。
做好了一切之后,她合起木匣子,一手提着着灯笼,一手抱着匣子,径直去了林水家。
刚一进院子,就看见了正同如澜告别的尹清。
他还是那一身单衣,好似???*永远不知晓冷一般,高大的身影站背对着自己。
“尹郎君也在啊。”
元笙笙轻唤了一声。
如澜拍了拍尹清变得僵硬的手之后,将他护在身后,开口问:“笙笙来啦,可是那簪子做好了?”
“嗯,方才刚做好,我便拿了过来。”
笙笙冲着两人笑了笑。
她看着尹轻低着头,垂着眼,始终都未看向自己。
这样的他让笙笙有些气恼,但想了想,还是开口道歉:“上次是我不好,尹郎君要放在心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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