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玉朗防得了一个,防不了另一个,只能任云清珂抓着朱怀璧的手。
朱怀璧为何会内息有岔,没人比他更清楚个中缘由,那大夫是万万不能请的。
他想把朱怀璧拉走,但云清河没有半分撒手的意思,师叔侄两个便又较起劲来。
“你们两个。”
朱怀璧语气冷下来,“当我是物件不成?”
由始至终,他语气都是淡淡的,面上也没有过多愤怒的表情,但多年积威让季、云二人纷纷松开手。
云清珂松了手,低声唤了句三哥,却始终没能说出什么。
而季玉朗松了手,扭过头一个字都不说。
“我知道你是关心则乱,我只是闭关出了些岔子,养养就好。”
朱怀璧抚了抚云清珂的肩头以表安慰,三两句轻描淡写带过了。
听得他这般说,季玉朗回过头盯着朱怀璧的侧脸看,却一言不发。
“三哥这次怎么亲自来了?”
朱怀璧一向不喜欢这种才场合,他做了问刀楼主之后,武林大会都是她与九哥代劳。
此次大会,九哥恰好随人出海往东去了,她便卡着日子带人来走个过场,不成想朱怀璧竟亲自来了。
“今次那位武林盟主广邀各家青年才俊切磋一二,我想着玉郎年纪渐长,带他来凑个热闹。”
云清珂仔细回了下,仿佛是有这么个事儿,只是与她无关,便只听了一耳朵没放在心上。
“似乎有这么个事,师侄武艺精进,也是时候见见世面了。”
听到三哥这么说,她抬眼看向站在朱怀璧斜后方的季玉朗。
这话在季玉朗听来十分刺耳,其实云清珂只比他大了七八岁,二人年纪相仿。
只是因为对方是朱怀璧最小的义妹,让他小了一辈。
不过云清珂成名颇早,说是前辈其实也不为过,故而季玉朗此刻并没有发作,暂且忍下了。
“说起来,二哥还好吗?算算我们也有半年没见了。”
云清珂提起隋晋,当年十三刀奴心系一体,胜似血亲。
只是后来时移世易,分崩离析,年长的兄姐中只余下隋晋和朱怀璧还在,云清珂也格外珍稀两位义兄长。
“晋哥一切都好,明年年关你回去瞧瞧就知道了。”
季玉朗几次想插嘴打断他们都没有寻到机会,正这时候,石安带人过来了,只是当日随行几人脸上身上都或多或少留下些鞭痕。
“属下办事不利,请主子责罚。”
石安开口第一句便是请罚,那日他奉命带人先行前往崇阳城,却没想刚到就和云清珂撞了个正着,然后他们就被鞭子抽了个七荤八素,捆得结结实实丢到柴房去了。
季玉朗看了看此刻满身狼狈的下属,紧抿了唇没说话。
“原来不止一个不懂规矩。”
再一不能再二,见几个小子半点没把朱怀璧放在眼里,只凑到季玉朗身边,云清珂长鞭出手。
这次她是半分情面都没留。
云清珂的鞭子太快,季玉朗只来得及抓住鞭身,而鞭尾则牢牢缠死在他身后石安的脖子上,暗自较劲中他发觉那鞭子在云清珂手中仿佛如磐石一般,根本拽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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