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真的。”
邵明姮语气清和,朝他弯了弯眉眼,道,“除非哥哥嫌弃我吃你粮食。”
“阿姮!”
“哥哥!”
邵明姮推他,“你不是有积压成山的公事要办吗,快去吧。”
邵怀安无奈,摇着头回到书房。
不多时,房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摔了。
邵明姮停了动作,竖起耳朵轻听,然后,听到邵怀安低沉的唤她。
“阿姮,你进来。”
日光浓热,晒着雪白的肌肤,风吹来,她有种不大好的感觉,手搭在门板,定了会儿,房中人的呼吸声粗沉隐忍,像是压抑着情绪。
“哥哥,你怎么了?”
邵明姮推开门,站在原地问他。
案上的卷宗纸笔全被拂到地上,楹窗处新摆的长颈花瓶摔得粉碎,花瓣掉了满地,一片狼藉。
她怔怔望着。
邵怀安自案前直起身来,面色凄怆,神情悲痛,攥紧的手里是一封捏烂的信,他举起来,朝着邵明姮微微颤抖。
邵明姮忽然意识到那是什么,但仍不确定,她张了张嘴,喉咙发不出声音。
“阿姮,你来告诉我,你同顾家二郎,究竟是什么关系?”
不啻于凌空劈下惊雷,邵明姮只觉面前骤然凄白,她慌乱地看着邵怀安,像做错事的孩子,手足无措,紧张害怕。
邵怀安捏着信走到她面前,根根指骨攥的分明劲拔。
“所以阿萝说的都是真的,你当真...”
“是,”
邵明姮咬紧唇角,平复了呼吸后复又开口,“是真的,在徐州时,我做过他外室。”
邵怀安晃了下,抬手摁住雕花屏风,信从手中掉落。
邵明姮弯腰捡起来,待看见上面的字时,恍然大悟,“哥哥,你骗我。”
她本就该猜到,阿萝怎么可能将如此隐秘之事写在信上,事关她的清誉,阿萝定会慎之再慎。
是她心虚,才会被哥哥唬出真相。
邵怀安双唇发抖,忽然扬起手来。
邵明姮睁圆眼睛望着他,盼他一巴掌扇下来,至少她不会那么难受。
但邵怀安朝自己右脸狠狠甩去,一下,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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