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有时间带你弟出来玩玩呗,小孩放暑假还在家补课多惨。”
“快了。”
沈颐棠只说这么一句,任陆栈追问也没往下解释。
转而谈起了他们的事情。
——
沈家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非常安静,佣人们像设置好程序的固定npc,主人们则各自在一处毫无交集。
晚餐后小楼里就不再有佣人在,需要的话要用内部电话呼人。
方净澄怀里揣着个小盒子,蹑手蹑脚地从旋转楼梯往上,在最后一阶停住犹豫着要不要再往上,陈管家告诫他不要踏足三楼,可他的耐心好差,不想被动等待了。
他要多一点存在感才好,不是偶尔被怜悯一下的小可怜虫。
方净澄坐在阶梯上,头靠在护栏上静静出神,双眼无意识地望着层层的阶梯。
脑海中出现另一个场景,昏暗逼仄的楼道,忽明忽灭的灯光,垃圾的臭味,以及歇斯底里的咒骂。
以前他以为是自己惹妈妈不开心了,她要这样教训自己,渐渐的他知道那和妈妈的过去有关。
他和那段过去,都是妈妈终其一生未能摆脱的。
而痛苦的根源就在沈家。
受害者已逝去,刽子手逍遥法外。
覆在小木盒上的手渐渐收紧,尖锐的棱角陷入手心,骨骼也在发出疼痛。
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,不是任何人身上漫出的,而是根植在这座庞大建筑的每个角落,每一寸土壤。
“来找我?”
头顶传来一道清冽的声音,染着微微的病弱带来的沙哑。
是沈颐棠。
听到声音,少年惊慌地想要站起来,却被按住脑袋。
轻柔的力道从头上抚过,淡淡的药味靠近。
沈颐棠在他旁边坐下,同他看往一个一个方向:“还是说你在这里赏月?”
窗外的月特别圆,如古诗中用以比喻的玉盘。
像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被看穿,掩耳盗铃的:“是呀,从这里看特别好看。”
“哦,看来是常客了?”
沈颐棠调侃。
被他说破实情,方净澄忐忑地抬眸看他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: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。”
沈颐棠笑:“没有打扰,你手里拿着什么?”
一个古朴的小盒子,不知道装了什么,但被珍惜地握在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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