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、这怎么行……”
老奶奶捧着银子,有点高兴也有点犹豫。
“无碍,您收着吧。”
景殃离开摊贩,拎着腰绳走到鹿白旁边,两个都丢给她:“还有吗。”
“没了没了。”
鹿白回过神,小心翼翼地接过,心口跳动有一瞬间加快,在胸腔里重重撞击一声,让她喉咙发紧。
她把其中一个绑在自己腰间,让小铃铛自由下垂,行走间叮叮咚咚地响,悦耳如清泉。
抿了抿唇,她举起另一枚彩结铃铛腰绳,抬头看向他。
景殃回眸看过来。
他的桃花眼里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,配着眼尾的泪痣,像是天生含了情,却也对众生皆冷淡。
在这道视线中,鹿白莫名地紧张了下。
她捏紧铃铛,听到发出叮咚一声响,磕绊道:
“你、你要不要戴上?”
“不用。”
景殃抬步往前走,正好穿过一片彩灯,俊朗的侧脸被映照出晦昧不明的光影,他随口说道:
“你待会不是还有个闺中姐妹吗?”
“噢……也是。”
鹿白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,指尖用力捏了下铃铛,最终收进袖口里。
她回了下头,看到老奶奶的摊贩围了一圈人,不少年轻姑娘都在挑选彩结铃铛,老奶奶喜笑颜开。
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,但又好像没太大变化。
鹿白收回目光,加快脚步追上景殃。
-
顺着长街往南走,周围的行人越来越多,两边的灯火也越来越亮。
直到出了城门,拐道走了一炷香的昏暗石子路,前方豁然开朗。
满目骤亮。
鹿白被眼前的景象惊住,忍不住“哇”
了一声。
一条横穿城南的大河自西向东流过,一股沁人的凉爽扑面而来。
河岸开阔,树影摇曳,摊贩更是多了数倍,叫嚷声、嬉笑声不绝于耳,行人汹涌、沸反盈天。
每隔五步,都有一盏被细绳挂起来的红灯笼,摇摇晃晃地悬在河流两岸的高处。
两岸全是行人,妇幼老少皆有,但更多的是成双入对的伴侣,在光线晦暗之处私会蜜语。
而最中央就是宽阔的南皎河。
河宽数丈,河水幽深,被灯火照亮出一寸寸的粼光,绵延数里直至远方。
大河之上,分布着三三两两的游船,都被精心装点过。
有的较小,只容得下三两人,有的很大,可以承载数十人。
船夫在船头划着桨,吆喝道:
“坐船喽,坐船喽——五两银子做个来回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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