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粟只觉如遭雷劈。
闻清澄继续火上浇油:“也是,殷公子贵人多忘事,那我再多句嘴,去年八月十五中秋宴后,您和那位赵姨娘去了哪里呀?”
这位赵姨娘是大司马半年前新纳的宠妾,年轻貌美,千娇百媚,撩得大司马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只要一回府就往她房里钻,早朝都误了三两回。
偏偏殷粟和他爹一样,也是个情种,自从这位赵姨娘进府,就惦记上了,背着他爹没少干龌龊事。
要说这事可没人知道,殷大公子这是自己捅了马蜂窝,偏偏闻清澄记忆好得吓人,对原文里的内容记得一清二楚。
既然殷粟一再招惹,便索性把这件事抖搂了出来。
有怨报怨,闻清澄心里小九九算得门儿清。
上舍学子对彼此家世背景都心知肚明,一听大司马家居然出了这么大丑事,只觉惊掉了下巴,纷纷交换着兴奋的目光。
“你你你……胡说八道!”
殷粟恼羞成怒,脖子上青筋暴起,他打死也想不明白这事怎么会被第三个人知道,而且还是那个他最讨厌的闻清澄。
他揪住闻清澄衣领,眼见一拳就要正中面门。
“反了你了!”
谢元一把抓住殷粟,他从门外刚一进来就看到这幕只觉气极,“竟敢殴打同窗!”
“是他先出言诽谤!”
殷粟杀红了眼,即使被谢元拦着也非要打闻清澄不可,混乱中,殷粟看到了半天没见的梁缚,顿时叫嚷道:“大殿下,您可要为我做主啊!”
谁知梁缚一摆手,直接把事情抛给了谢元:“一切听谢太傅处置。”
“你老实点!”
谢元终于在几人帮助下将两人分开,然后转而问闻清澄:“说吧,怎么回事?”
闻清澄不急不恼,理了理自己被弄乱的头发和衣领,轻抬眉眼,指着殷粟腰间的一个青色荷包:“刚才我见那上面绣着‘敏娥’二字,就有些好奇,想问问殷公子怎么回事,谁知他就恼了。”
一句话宛如平地惊雷。
因为“敏娥”
正是那赵姨娘的闺名!
送绣着自己名字的荷包给男子,而男子将其挂在身上,这是男女定情时才会做的事。
闻清澄轻飘飘一句话,直接坐实了殷粟与赵姨娘私通之事。
其实他压根没看见什么绣字,只无意中瞥见殷粟总在摸那个荷包,就赌了一把。
其实不论有没有绣字,他把这桩丑事当着这么多人捅出来,就已经目的达到了。
果然,殷粟一把捂住荷包,顿时急出了汗,大吼出声:“你一派胡言!
你干什么你——”
他后面的话堪堪卡在了喉咙里,一扭头,身后居然站着一脸玩味的梁珏,而那两根修长手指间夹着的,正是那个绣了字的荷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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