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迄周扯过安全带系好后,两人似乎停在原地多聊了几句,接着,刘钧鹏才打着方向盘启动了车子。
车尾灯消匿在高大的树木树隙里。
阮梨望着空落落的街道看了几分钟,最后才关上窗回卧室。
招财一走,屋内静悄悄的,耳边更是半点动静都没有了。
阮梨瞥向许沁的卧室,发现那间屋子已经被搬空。
她收回视线,躺倒在床上,盯着老旧发黄的天花板发起呆来。
这么躺着不到半个小时,客厅传来一阵开门声,阮梨腾地坐起来,她卧室门是打开的,顺着望去看到了翁雅妮。
翁雅妮身后没人,她显然是一个人回来的。
阮梨端着床头柜的水杯喝了一口,走出去,探头问道,“许沁走了?”
“是的。”
翁雅妮边脱下外套边说,“我看着她进去才回来的。”
阮梨轻声嗯了一句,静默片刻,忍不住问:“许沁是回南霖市吗?”
“不是。”
翁雅妮摇头,“沁沁她不喜欢南霖,她说她想去北方看雪,买的机票是飞东北的。”
这话有些出乎意料,阮梨怔了怔,下意识问:“为什么?”
“什么为什么?”
翁雅妮困惑地看着阮梨,没反应过来阮梨的问题,阮梨只得重新复述一遍,“她为什么不喜欢南霖?”
阮梨皱着眉,觉得很奇怪。
如果按照翁雅妮所说的,许沁在南师大附中就喜欢上了陈迄周,那南霖这座城市应该也是许沁的家乡,是最好的去处。
“嗯……”
翁雅妮沉思一瞬,面色为难,“跟沁沁的原生家庭有关,太多的事情我不方便透露。
我唯一能说的就是,沁沁的父母对她很不好,而且她在高中的时候好像还经历了校园霸凌和孤立。”
阮梨没吭声了。
翁雅妮看了阮梨一眼,换上拖鞋走过来,“沁沁上飞机之前,托我转告你几句话。”
闻言,阮梨抬眼看向翁雅妮。
“她说,之前对你说过的那些话真的很对不起,是她想偏了、羡慕你嫉妒你才一时脑热,还有就是谢谢你。”
翁雅妮顿了顿,在阮梨疑惑的眼神下继续道:“沁沁说谢谢你以前在附中,看到她背上贴着带红墨水的卫生巾时,递过来的那件校服外套,虽然这声谢谢来得很迟,已经过去很多年了,你也早就忘记了,但她还是想谢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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