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酒量颇有老夫年轻时的风范!”
“师父尽兴就好。”
长孙隐脸色酡红,打了个酒嗝,冲裴俦道:“景略,你实话告诉师父,这位秦小子,是不是、是不是同你是一对儿?”
裴俦脸色僵了僵,心虚地盛了一盏茶,咕噜噜地吞下。
秦焱笑盈盈地望向他,一脸神秘莫测。
裴俦则使劲给他使眼色,示意他不要胡说八道。
长孙隐瞧了二人半晌,又灌了一口酒,才道:“你不好意思说便罢了,那些酸腐教条在师父这里不、不好使!
你们在一处只要过得好,相亲相爱,师父便满足了。”
裴俦轻咳一声,埋头喝汤。
“对了,你娘亲的镯子,可给出去了?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
裴俦呛了一口,秦焱赶紧去给他拍背顺气,视线之炽热,简直快要将裴俦脸皮给盯穿了。
“师、师父!”
“好好好,师父不提了,不提了,吃菜吃菜,秦小子,来喝酒!”
*
吃过午饭,待酒醒了些,长孙隐照旧要出门遛弯,裴俦想跟着去,长孙隐却将人一拦,冲他身后努了努嘴,道:“喏,你们小两口想必还有事要说,师父就不打扰你们了!”
裴俦压根不敢往后看,余光瞥见那人进了屋,在外间犹豫了好一会儿,才推门进去。
秦焱身着里衣,正将一件青色袍子往身上套,换下来的外袍正搭在一旁架子上。
裴俦一双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,就在门口转起了圈。
秦焱系着颈侧扣子,凉凉地睨了他一眼,道:“站在那里做什么?我又不吃人。”
“咳咳。”
裴俦硬着头皮在桌边坐下。
“刚刚师父说的……”
“镯子?”
这倒给裴俦整不会了。
秦焱穿好了外袍,又去床头的包袱里找腰带,淡淡道:“想是在下平庸之姿,并非令堂属意的佳婿,裴大人瞧不上,也实属正常。”
裴俦背对着他,叹了口气,从怀里摸出个银镯,细细摩挲着。
“娘亲是给我留了一个镯子,说是给将来儿媳的,毕竟是女子之物。
你一个千金万贵的定国公世子,什么好东西没见过,一个旧镯子,我也怕折辱了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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