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事们面面相觑,都不明白这新任的侍郎什么心思。
寇衍下了集会,见户部一群人正事不干,皆神色古怪地往一个地方瞧,还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。
他一下子黑了脸,道:“都堵在这儿做什么?你们没事做吗!”
主事们讪讪地一哄而散。
寇衍去了后院。
裴俦瞧他来了,也不起身相迎上官,手里捏着枚石子,漫不经心道:“你这水里还是该养些水物,明儿我让曹子华给你弄些鱼苗过来。”
寇衍怒道:“礼部那是湖,我这儿是条河!
鱼苗放下去就跑完了!”
裴俦扔了石子,拍拍手,恍然大悟道:“哦对,我竟给忘了。”
寇衍一屁股坐上另一个石墩子。
他斜着眼瞧裴俦,道:“你是裴景略?”
“是。”
寇衍噎了噎,自己认出来是一回事,亲口听到他承认是另一回事。
“怎么证明?”
裴俦便转过脸来,眯了眼睛,带着笑瞧他。
寇衍心里咯噔一声,暗叫不好,裴俦从前想使坏时就是这个神情。
“十二岁那年夏天,隔壁家小春花丢了新发簪,说是让一个小子抢走了,小春花她爹牵着她挨家挨户地上门指认。
你那天穿了身新衣服,说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,让我也穿上试试,小春花年纪小分不清人,将我认做了你,我交不出发簪,他爹便狠狠揍了我一顿。
谁承想,那簪子被你拿去做了袖箭的箭矢。”
寇衍心虚地缩了缩头,小声嘀咕道:“我之后不是让你揍回来了么……”
裴俦又继续道:“十三岁那年我过生日,你说好好庆祝一下,拉着我去山里掏鸟窝,鸟蛋没见着,反被那老鹰追了半日,衣衫都被啄破了。
回到家后,你见桌上放了碗面,腹中饥饿,扑上去几口就吃完了,那是爹给我煮的长寿面,一年只此一碗。”
寇衍双手捂脸。
“还有……”
“别说了!”
寇衍大叫,“别说了!
我知道了,知道了!”
须臾,二人又找了个隐蔽处说话。
“你不是要离京?”
裴俦耸耸肩,无奈道:“很明显,有人不想我走。”
“秦焱将你留下来的?”
“不确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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