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俦点点头,“果然如此,那国公爷应当有法子联系上勤道,加上仲文与漆舆里应外合,咱们应当能混进邯京……”
“裴景略。”
裴俦抬头,“啊?”
“你就不能消停些?刚从死人堆里逃出来,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就不要多想了,那寇衍也不是只会吃饭的,还有我,我既然回来了,这些危险复杂的事情,你大可交给我去做,别再以身犯险了。”
裴俦垂眸,低声道:“我提前谋划了那么多,却没算到谢铭的死,我怎能,怎能安心……”
“那不是你的错,景略,我们都不是什么半大少年了,看事情须得看全貌,看将来,不是吗?”
裴俦不言。
秦焱抚上他侧脸,迫他与自己对视。
“你方才没说完,你在梁州囤积粮草,解了西境之危,你还通过我爷爷搭上了勤道,你是提前做了许多谋划,但你从未想过你自己,要不然不会来不及脱身,直接被蔡起辛拿下了刑部!”
秦焱与他额头相抵,颤声道:“你总是这般不惜自身,从前是这样,现在也是这样。
我在京郊见到你的时候,你躺在那里,没有呼吸,浑身冰凉,就像,就像上次一样!
裴景略,那种痛苦,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……”
裴俦蹭着他鼻尖,小声道:“我错了,以后不会了。”
“我巴不得把你时刻拴在我身边,谁都看不见碰不了,那样我才能安心。”
秦焱目光灼灼地望着他,倾身吻在他额头上,“可那样你必定会恨我,我也……舍不得。”
他的呼吸,他的味道近在咫尺,裴俦只觉得整个人被罩在暖意之中,心热,身也热了起来。
裴俦手指微蜷,深了口气,道:“那我补偿补偿你?”
“你想怎么补偿?”
“上来。”
秦焱不明所以,脱靴上了榻,与他并排靠床而坐。
裴俦搭着他肩吻过来,秦焱顾忌着他腿伤,连忙侧了身方便他动作。
不似秦焱的强横霸道,裴俦的气息向来是温和缱绻的,他也极其享受这种温柔。
裴俦勾开对方唇齿纠缠,手悄悄探入了对方衣襟。
秦焱僵了僵,握着裴俦后颈,主动分开了些,难以置信道:“你,你是要?”
裴俦倾身向前,沿着他下颌吻过,轻声道:“这么久了,你不想我吗?”
秦焱一把捉住他手腕,眼睛都红了,“我当然想,可是你的腿……”
“无妨,我在上边……”
衣襟除下时,裴俦见到他左腿上那一道狰狞的伤口,伸手摸了摸,立刻激起一阵战栗。
“这是打金赤人的时候伤的?”
“嗯,无事,已经不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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