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已经走到了长孙隐院外,秦焱骤然停步。
裴俦奇怪道:“怎么了?”
秦焱注视着他,沉声道:“你同我在一处时,莫要再提到寇衍。”
裴俦觉得好笑,道:“你不知道,仲文与漆……”
秦焱眼底一黯,上前几步搂了他腰,手掌捏住他下颌,低头往下压去。
“景略?是景略吗?”
长孙隐的声音从院内传来。
裴俦如梦初醒,赶紧一把将他脸推开,偏头回话,“师父,是我。”
秦焱握住他手腕贴在脸上,缓缓下移,将唇印在他掌间。
“哦,回来了就进来吧,师父有事跟你说。”
裴俦手掌微颤,觉得那处烫得很,想往回收,秦焱却将他拉得更近了些,从指缝里瞧着裴俦,一双眼中暗含无尽灼热。
秦焱盯着他,忽起了作弄的心思,在他掌心舔了一口。
裴俦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,用尽全力,将手抽了回来。
他看也不看秦焱一眼,脚下生风般飞进了院子。
“怎么脸这么红?”
“啊……山路不好走,累的。”
秦焱听得忍不住弯起嘴角,神清气爽地入了院子。
长孙隐抬头瞧见个高大的俊美青年走进来,奇怪道:“这位是?”
裴俦眼皮跳了跳,坏了,该怎么同他师父讲这事儿?
见他半天不吭声,长孙隐忍不住皱起眉头。
秦焱上前一步,拱手行了个礼,道:“在下秦焱,见过长孙先生。”
未等长孙隐问及,他又道:“在下是邯京人士,与景略同朝为官,我们志趣相投,便结为了知己。
因着刚巧在附近郡县办差,听闻景略在此,便想着前来拜会长孙先生。”
“好,好……”
长孙隐打量着他,忽道:“我是不是……给你铸过一柄剑?”
裴俦霍然抬头。
秦焱瞧着裴俦神色,想起他方才山上所言,这长孙隐怕是记忆混乱,不知将他认作了谁。
“先生怕是记错了,在下从未来过剑门。”
痴傻的唯一好处可能就是对人对事不再执着,长孙隐“哦”
了一声,没在此事上再多纠结。
用过晚膳后,裴俦侍候长孙隐睡下,才回了自己屋子。
他在桌边坐下,饮尽了一盏茶,才发现茶水是凉的。
裴俦怔怔瞧着那茶盏,出了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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