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俦将那风车收了起来,淡淡道:“将军可是将赵观文拿下狱了?”
“是,再过几日,我亲自押他回京受审。”
“嗯。”
秦焱等了一会儿,挑眉道:“不再问些什么?”
裴俦笑了笑道:“将军办事,裴某自然放心。”
夜里秦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,想起裴俦白日里那个笑,怎么想怎么不对。
他卯时一刻便爬了起来,披衣去裴俦的院子。
见敲门无人应,秦焱推门进去,就见床铺上被子都还是叠着的,显然一夜无人。
秦焱赶紧出了院子,正撞上来汇报的秦四。
“主子,下边的人来报,裴大人一个时辰前骑马出城了,看方向……是梓中。”
秦焱瞧了瞧天色,蹙眉道:“牵我的马来!”
江城的事多多少少传了些风声到梓中,加上秦焱派了不少人守住了梓中城门,百姓们再愚钝,也知道出了事。
裴俦到梓中城门时,就见西大营士兵们牢牢把守在两侧,细细盘查进出梓中城的人。
裴俦下了马,摸出自己的腰牌给守卫看。
那守卫拱手道:“不知裴大人到梓中有何贵干?”
裴俦面不改色道:“我从江城而来,奉你们将军之命来梓中查点事。”
守卫惊了惊,怀疑道:“为何我等没收到消息?”
裴俦掸了掸身上灰尘,淡淡道:“许是秦四疏忽了,江城近来忙着重建农田与民房,抽调不出人手吧。”
见他道出秦四之名,言语间与秦焱又似乎极为熟络,守卫们斟酌再三,还是放行了。
街道上行人不多,裴俦上了马,径直往布政使司而去。
布政使司的守卫不少,裴俦小心地避开守卫,凭着上次的记忆,翻入了一个巡查盲区。
他身上有伤,落地时踉跄了一下,闷哼出声,幸而周围没有守卫过来。
裴俦靠在角落里缓了口气,向布政使司的大牢走去。
出乎他意料的,真正守卫大牢的人只有两个。
他趁着守卫们换防时,闪身掠了下去。
梓中布政使素有慈悲之名,从不轻易拿人下狱,加上梓中境内安稳,也少有大罪之人。
这么多年来,也就一个右参议关进来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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