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直到我坐上了88路乡村巴士后排靠窗的那个位置向外眺望,在那个小山坡上,我看到了你。”
雨夜,行车。
颠簸,绝望。
死气沉沉,了无生趣。
而他却透过破碎的玻璃窗,看到了生机。
“那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。”
感觉到怀里的人没有推开他的意思,陆鸣潮忍不住将他搂地更紧了些。
“山坡下的那条沟渠里,都是血,我隐约猜到那个地方发生了什么,你是唯一活着站在那里的人,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只是看你一眼,就认定,你可以带我离开。”
在汽车驶离山道的时候,他拼命地,记住了他的样子。
只是当时,他在看向他的时候,陈岁忽然回头了,像是在找什么人。
“我承认,当我在新手村见到你的第一眼,我就认出你来了,我观察了你三年。”
“我摸清了你的每一个习惯,才敢慢慢向你靠近。”
“你看,你并不是什么也没有改变,至少,你改变了我。”
陆鸣潮说到动容之处,眼尾泛红,楚楚可怜。
所以他会在陈岁遇到危险的时候,每一次都奋不顾生地拉住他。
仿佛只有救了他,他才能救自己。
陈岁安安静静地听他说完这些话,心情有些复杂。
和陆鸣潮相处了这么久,他不认为陆鸣潮是个如此脆弱的人。
更不会把一切希望,寄托在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身上。
对方发自肺腑,刻意接近。
故作可怜,拥抱送别,虚情假意,显然另有目的。
但直到此刻,他依然不愿意向大家透露实情。
他总是这样,表情永远都不合时宜。
该哭的时候,他在笑,该笑的时候,他却在哭。
这个时候,到底谁是猎手,谁是猎物,已经不重要了。
“陆鸣潮。”
陈岁头脑清醒地推开他。
“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,如果你需要我做什么,你可以直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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