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奇怪,祝纬正值壮年,却并未娶妻,膝下尚无子嗣。
“叔父说的有理,”
贺连璧望着祝秋,在心里附和着,“如此美貌,若是随便被人瞧了去,岂不可惜?”
“你的脉象还是很奇怪,”
祝秋并没有在意贺连璧的反应,似乎一门心思都扑在治病救人上,“看来之前那药效果不好,我再为你另开一服药,我们再试一试。”
“啊?还要吃药?”
贺连璧一时没控制住,把心里话说出来了。
祝秋拿起笔来,正要写字,听了这话不由得瞧了贺连璧一眼,有些诧异地微笑着道:“不吃药,如何能治病呢?”
“可我……”
贺连璧真是有苦说不出。
“你怎么了?”
祝秋问。
贺连璧一咬牙,低下头来,道:“我怕苦……”
她满口假话的时候,尚且没有如今说真话时局促。
有时,说真话也是一种挑战。
祝秋听了这话,先是一愣,又不禁轻轻一笑,道:“果然是个小孩子,还怕吃苦。”
“我不小了。”
贺连璧无力地反驳着,可这反驳是那样的苍白。
论年龄,她如今十七,祝秋却已经二十二了,比她大了整整五岁。
论吃苦……罢了,不提也罢。
“你就是个小姑娘,”
祝秋一边微笑着说,一边划去了药方里的几味药,又加了几味,这才又抬头安慰贺连璧道,“怕苦没什么丢人的,毕竟的确不是什么好滋味。
你放心,这次的药不会那么苦了。”
第3章夜访
“那东西究竟藏在哪?”
贺连璧坐在园中湖上曲桥边,望着池子里花花绿绿的鲤鱼,不住地思索着。
她如今是以病人的身份在祝府赖着的,还是有许多地方不能光明正大地去,着实恼人。
“阿贺姑娘,”
是祝秋的声音,“池边风凉,你穿得太单薄了。”
贺连璧回头望去,只见祝秋正向自己这里走来,身边还跟着绿蕊。
祝秋今日披了一个红色的披风,这般艳丽的颜色也是难得出现在她身上。
“祝姑娘。”
贺连璧轻唤了一声,站起身来,还故意做出一时站不稳的模样,一看就是个身体虚弱的病人。
祝秋忙虚扶了她一把,又关切地道:“我远远地便瞧见你在这里发呆了,你身体虚弱,还是少吹些风比较好。”
说着,又打量了她一番,十分自然地解下了自己的披风,放到了绿蕊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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