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连璧说着,走到了祝秋面前,凑近了仔仔细细地去瞧她,“祝姑娘,你为什么突然想喝酒?”
“喝酒压惊。”
祝秋故作淡然地转过身去,掩上了门,又自顾自地来到柜子前去找酒喝。
她没走,祝秋的心里安定了不少。
贺连璧深表理解。
刚回木府第一天就遇上这样的动乱,她的心情一定很不好。
“这次是我暗影派失了分寸,我代他们向你赔礼了。”
贺连璧跟在祝秋身后,说着。
“乖,”
祝秋微微笑着,努力柔声说道,“不要提三门,不要提暗影……今晚,这两个词我听得够多了。”
祝秋说着,找出了一坛酒来,放在了案桌上。
她又想找酒壶和酒杯,却没想到这屋子里没准备这些东西,便拿了个碗出来,把酒斟满,然后端起来,努力地把酒尽数灌进喉咙里。
贺连璧坐在了她身侧,看她喝酒,不禁心中一动。
她从未见过祝秋这般不顾形象地饮酒,就算从前在祝府偷看过一次她醉酒的模样,也未曾见过她如此不拘小节。
贺连璧知道,祝秋今夜真的很累。
“我也要!”
看祝秋又要斟酒,贺连璧忙伸手按住了酒碗,讨要着酒。
祝秋摇了摇头,将酒碗从贺连璧手下抽了出来,十分冷静地回复着她的请求:“喝一口酒,便要多喝十口解药。
我是不介意少主喝酒,毕竟醉酒的少主十分可爱,只是不知少主介不介意还要多喝几碗药?”
这样的震慑对贺连璧来说无疑是致命的。
贺连璧默默地缩回了手去,再也不敢提半个“酒”
字。
祝秋也没有再说话,只是一碗接着一碗地喝着闷酒,仿佛迫不及待地要把自己灌醉一样。
贺连璧不由得担忧起来,迫切地想要转移祝秋的注意力,便道:“你猜猜,今日我是从哪里回来的?”
“哪里?”
祝秋顺着贺连璧的话问着,可心思全然不在对话上。
她眼睛只看着碗中的酒,恨不得醉死在酒中。
怎么还没有醉?怎么还有意识?怎么脑子里还是那些乱七八糟、令人痛苦的想法?
“我从府外回来的!
我出木府啦!
你再猜猜我是怎么出去的?”
贺连璧一手撑着下巴,一手按住了祝秋面前的酒碗,笑眯眯地看着祝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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