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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时泽估计了一下,觉得自己踩着椅子上应该能够够到窗口。
他稳了稳神,又等了两分钟,走过去开了房间的门。
男人就坐在门边的椅子上,听见动静之后,立马起身回头看,好像他并不是等在儿子检测室外的父亲,而是看押囚犯的监狱长。
他见着徐时泽出来了,冷声问道,“干什么?”
徐时泽抿了抿唇,“我有点紧张,想去上厕所。”
男人上下看了他一眼,挥挥手让他去了。
“在那边,快点回来。”
然后发生了什么呢?悬在半空中的另一半歪着头想了想。
对了,他好像无意之间听见了医生和女人的谈话。
女人压抑的尖锐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,“......说好的十万,一分也不能少!”
医生沙哑又带着无奈的声音响了起来,“不是我不给你啊大姐,这要等老板验了货之后才付钱的......”
少年感受不到周围的一切了,好像全世界只剩下那一扇门和里面传出来的若隐若现的声音了。
女人问,“怎么验货?”
医生朝女人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,说了些污秽下流的话。
徐时泽惊呆了,后背和手心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,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。
然后他听见和他血脉相连的女人,说了一声“好”
。
徐时泽似乎又看见了那个当时在大街上被大汉打骂的Beta,他的无助惊恐似乎是穿过时间和空间传递到了他这里来。
原来有些人的一生是真的逃不过一生下来就带着的枷锁的。
他脑子发昏,浑浑噩噩地回到了那个小房间里。
他看着这逼仄的空间,还有那唯一透着光亮的窗口想着,我必须要出去,陆一淮还在外面等着他,他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有和他做过,他不能就这么妥协了。
他想,我要自救。
徐时泽喘了一口气,望着墙上那个小小的通风窗口,没想到这居然成了他唯一的逃生通道。
他慌乱地移过椅子放在墙边,垫着脚站在椅子上费了半天劲儿把那扇窗户打开了。
他从上往下望了一下,苦中作乐地小声说着,“幸好是在一楼,不然这么跌下去腿都要摔断了。”
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,一声一声脚步踩地的清脆声好像就踏在他的心上,让他整个人神经紧绷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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