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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,“好久不见。”
里昂在一旁站着,没说话,我也没看见他脸上的表情,明明站在很吵闹的宴会厅,我却有一种能听见呼吸声的错觉,除了我们三个,这间大厅所有人都仿佛是一场默剧的路人甲。
我们没有在宴会厅呆太久,简单的寒暄之后,厄尼斯特领着我和里昂来到了游艇上一间独立的书房,电影转场了,宴会厅里的纸醉金迷,都被这幽长的走廊和厚重的木门隔开了。
书房的墙壁上挂着一副油画,厄尼斯特走到油画面前,取下那副油画,在墙壁上按了一下,一个嵌在墙壁中的金属保险箱出现了,他输入了密码,确认了指纹和虹膜,从保险箱里拿出了一份资料。
“喏”
,他指了指资料,“这是我目前收集到的一部分资料。”
里昂翻看了一下,“有点用,不过打击不到你父亲。”
“啧,那个老家伙,估计亏心事做多了,还真是够小心的。”
“你告诉他我们要做什么了吗?”
厄尼斯特看向我的方向。
里昂也看向我,他皱了皱眉,神色犹豫,没说话。
“怎么了?”
我问。
“没什么。”
里昂对我笑了笑,又对厄尼斯特说,“我不太想把他牵扯进来,你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吗?”
里昂这话让我有点惊讶,他是一个非常有冒险精神的人,他想要做的事,就算只有10%的成功率,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。
“不能,这才有意思,不是吗,百分之百能成功的事只有等死。”
“我可不像阿道夫那个蠢蛋,每天等着继承家业。”
“更何况,他已经站在这里了,究竟要不要参与进来,也要先问问他的意见,是不是?”
里昂没吭声,过了一会,他露出了妥协的目光,“达希尔,让厄尼斯特先把事情和你说清楚,你再做决定,选择权在你手里,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,我都会支持你的。”
“啧,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啊。”
厄尼斯特讽刺完里昂之后继续对我说,“达希尔,或者说,达希尔?贝兹维奇。”
达希尔?贝兹维奇,没有人很久没有人这么喊过我了,我曾经是贝兹维奇唯一的继承人,也是这个家族仅有的幸存者。
“其实我也是一个月前才知道的,那个老家伙藏得可真够深的,就在那份资料里,你猜我找到了什么。”
“那份资料里,记载了很多关于你的事,你去了哪里,见了什么人。”
关于我的事?
我走到桌子旁翻来那份资料,还真是——这上面断断续续地记录了我的行踪轨迹,不是全部,但也不少,这份资料的时间跨度是一年,不过从稳定的记录方式看,我被利夏维尔家族以这种方式关注的的时间肯定不一年了。
是什么,让掌控整个利夏维尔家族的人,把自己的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一个无名小卒的头上呢?
我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地浮出水面,下一秒,厄尼斯特继续说,“都是那个老家伙派人做的,其实我也很好奇,他为什么会这么关注你,难道只是因为贝兹维奇这个名字?”
“可是,贝兹维奇家族,不是在十年前就彻底消失了吗?”
厄尼斯特说一个字靠近我一点,他这句话说完的时候,已经站在我面前了,他看着我,一字一句地说,“是什么,让他这么关注贝兹维奇家族唯一的后代呢?你身上有什么值得那个老家伙关注的吗,你不好奇吗?”
厄尼斯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蛇的毒素,一点一点地侵入着我的神经系统,让我感觉到疼痛和麻木。
“厄尼斯特,够了!”
里昂突然发生呵斥,挡在了我的面前,把我和厄尼斯特隔开,“注意你的说话方式,不要给达希尔那么大的压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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