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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幼时开始,没有人对他说过好听的话。
他所走过每条路都是荒芜的,寡淡的,他的世界从未有人如此活色生香,他甚至能想象她说出那些话时有多肆无忌惮。
晏希驰隐隐有种感觉,就算江莳年没有嫁给他冲喜,没有天家赐婚。
只要她存在,她出现,就一定会吸走他的目光。
故而哪怕明知江莳年一直在用嘴“爱”
他,可他就是……会心动。
如此,什么荒唐,什么底线,满腔柔软没有一寸舍得拒绝她。
左右揽香楼都是他的人,无人能伤她分豪,那便破例一次,准她来到自己身边。
作为“惩罚”
,晏希驰安排了这出游戏,却不想自己俨然成了那个“伤她分豪”
,外加惹她难过的罪魁祸首。
.
听完这些解释。
江莳年一脸黑人问号。
究竟是性别差异还是个体差异,能导致人与人之间的脑回路差别这么大???江莳年不理解。
“若真是这样,王爷大可以直接跟年年讲,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?”
从晏希驰怀里退开一点,后背倚着他的手臂,江莳年仿佛在打量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。
可恶,非但气没消,更想打他了。
举个例子,这不就跟我不准你去酒吧,让人劝你你不听,那我就在酒吧给你搞一出恶作剧,吓得你头皮发麻之后,告诉你这是假的,就为了给你一个教训,让你自己长长记性……
好家伙,先不说这种做法本身有多爹味,晏希驰凭什么“教育”
她?
好吧。
就凭这个世界丈夫是天,凭他掌握着自己的命脉,罢了,江莳年认了。
认归认,但该为自己辩解的时候,江莳年还是要辩解到底的。
“王爷以为年年来这种地方,就没有考虑过风险和后果?”
“年年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,否则我干嘛女扮男装,还戴了假面……我假面呢?”
怀中人摸摸自己脸,继续道:“总之,年年自认为做足了安全防范措施,而且最主要的,年年知道王爷人在揽香楼,这才不怕的啊。”
…
听到这里,晏希驰眉宇微怔,注视她的目光开始变得深杳黏腻,隐隐还有些泛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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