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刻意无视手上的痒意,痒意却没有减少半分,周围人瞧出他眉眼沉郁,便一个个都退避三舍不敢上前。
沈知珩垂着眼眸往前走,周身仿佛凝着化不开的风雪,叫人只是远远望一眼,便有冻伤的感觉,而他身处风雪中,早已与风雪融为一体。
“无忧哥哥!”
欢快的声音响起,他顿了顿抬头,便看到某人在大门外笑着招手。
她今日穿了春衫,却也不单薄,浅浅的粉色在白墙青瓦下,显得稚嫩又活泼。
是可以带来春天、驱散严寒的人。
“无忧哥哥!”
贺嫣笑嘻嘻跑过来,却在还有五步远时猛地停下,小心翼翼打量他的表情。
沈知珩静静与她对视:“看什么?”
“看你会不会突然抽刀砍我。”
贺嫣讪讪后退,显然上次留下的阴影不小。
沈知珩沉默一瞬:“不至于。”
“……怎么不至于啊,你现在看起来心情就很糟。”
她记得二殿下说过,沈知珩每次从内狱出来,就会变得喜怒无常。
沈知珩察觉出她的小心,干脆抱臂询问:“既然这么怕,还来干什么?”
“这不是好奇案子查得怎么样了嘛,”
贺嫣踮起脚往院里望了望,却什么都没看见,“那几个人呢?还关着吗?”
“嗯。”
贺嫣还想再问什么,突然注意到他的手:“咦,你没戴手套?”
此言一出,沈知珩的手更痒了。
他皱了皱眉,到底没忍住抓了两下,痛楚一瞬传来,暂时缓解了痒意,他眉头舒展了些,下一瞬却被她抓住了手。
“可不能挠,会挠破的。”
她不认同道。
沈知珩顿时皱眉:“放开,脏。”
“什么脏?”
贺嫣睁圆了眼睛,“我来时洗手了!
你怎么能嫌弃我。”
“……不是说你脏。”
沈知珩眉头皱得更紧。
贺嫣顿了顿,低头看向他的手。
绷带净白无瑕,除了有些发皱,每一寸都将他的手包得极好。
“哪脏了,明明很干净,”
她轻轻拂了拂上头并不存在的灰尘,“看,一点灰都没有。”
沈知珩看着她细葱一样的手指努力包裹自己厚重的手,那股痒意似乎也渐渐褪去。
“你手上有伤,即便隔着纱布也不能那么大力地挠,会把伤口挠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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