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生刚强了三十年,一夕之间病倒,就以为自己要死了。”
午青应道。
夜幕之下头顶的油灯亮光只有黄豆大,探出铜勺的灯捻裂开,火焰也变成了两头;凶猛地烧过一阵,焦黑的碳带着火星掉下来。
沈节盯着它,火星在落到她眉心之前熄灭了。
午青在灶里填了柴,开始烧水。
陶碗里垫上干荷叶,各抓一把炒米茶和两块肉干扔进去,坐着等水烧开。
他做事情似乎都有股信念,制药的时候坚信药效是顶好的,做饭的时候坚信云飞会在刚好的时候回来。
灶里熊熊的火光照亮他半张脸,沈节想起当初游长笑守夜等着她的时候,也是这么虔诚。
沈节听到有脚步声接近——走得很轻很快,是云飞到了附近。
但声音在拐角处栅栏的阴影下停住了,午青舀出开水倒进碗里,嘶啦一声水汽蒸腾,柴火噼啪作响,他应该没听见。
云飞逼着沈节吞下一锅不知道什么煮的汤,交代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能入口,喝一碗午青沏的米茶,然后匆匆离去。
这汤想来也不是什么友善的东西,她喝了就觉得五内起火,然后起高烧,直到日出方退。
一连五天,每天如此。
第五天正午时分,天异常地晴,她被太阳烤得坐立不安,需要马上找个人打一架。
云飞过来收了蛊,沈节虚软无力的四肢终于听了使唤。
“等你恢复力气,就开始治伤。
据点里缺两个干重活的人手,你们下午就去吧,他们不乐意养闲人。”
云飞兴致并不高,“不能喝酒,工人拉你们喝酒的话,你只能喝水。”
“云飞!”
午青叫住云飞,“他们是不是为难你了?实在不行我们去找你姑姑,不在这受闲气了。”
云飞摇头:“没有,我挺好的。”
然后就离开了这个给囚犯用的棚院。
云飞的模样有些变了,比如在太阳底下根本看不清喉结,胡须的阴影也浅到几乎看不见,擅长瞪人的眼睛里有了水光。
沈节扭头看着痴痴望着云飞背影的午青,午青是什么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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