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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听闻这个消息,听到有关于她时,那颗沉寂已久的心又猛地一震,半个月强撑着的疲惫身躯将紧绷地那根弦一扯,忻喜之余这才感到一丝疲惫。
这一刻,即使远方是疾雨,也好似触及春台。
王老伯带着戚澜沧过来时,季梵正撑伞伫立在雨中。
“就是这位公子说自己认识那姑娘。”
王老伯对戚澜沧道。
戚澜沧看了一眼他,道:“你既说你认识,那她姓甚名谁啊?”
“她叫施微。”
雨丝淹没了他略微颤抖的声音,也不知为什么,他肯定那就是她。
戚澜沧站在原地,想到方才施微说有人找他,约莫就是眼前这个人了。
季梵又把他们如何遇害到施微为何落崖一字不差地全告诉了他,戚澜沧听后也发觉施微所言与他讲的如出一辙,这才放心地让他进去看看她。
屋外阿桃正饶有兴致地在摘着花。
施微站在窗边听见村口的动静,她把头探出去瞧,被千枝复万枝海棠花枝桠挡住,一丝也看不真切。
“阿桃,你知道村口在做什么吗?”
施微捡起一只掉落在窗台上的花瓣,雨珠沾了她满手。
阿桃道靠近她道:“是有个哥哥说来寻人的。”
施微轻捏住花瓣的手指愣住,眼神中清晰可见地攀上一丝欣喜,心中抑制不住地去想他,是季梵来找她了吗?
她咬咬牙,忍着全身袭来的微微疼痛,离开床边拿起立在门后的一把伞,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阿桃看她要出去,把头探进来道:“姐姐,你伤还没好呢?你去哪呀?”
施微刚推开门,被来人一惊,瞬间对上了那双心中日思夜想的眼眸。
当季梵站在她眼前时,世间疾雨淅沥于她耳中恍若万籁俱寂,周围的一切于她眼中也都淡若缥缈虚影,时间也在这刻停的悄无声息,此时眼中只有他是真切温热的。
看着他眉眼依旧清澈,就像在梦里的他,说要带她回家。
季梵能清晰发觉自己的心从来这么一刻像这般炽热狂烈地跳动着,明明分离只是半个月,可他却觉得相隔有无数春秋。
对上那双灵动的眼。
她在眼前,他就能跨过冬日纷扬清白的大雪,拨开晦暗蔽日的层云和风雨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又能听到山中鸟鸣,听到被雨露沾湿的花簌簌扑落春涧中的声响,水波荡起层层涟漪。
风卷残云,好像跨越千山万水,终于寻到了她。
她的脸色已能看见一丝红润,不再似那日那般苍白如纸,发丝垂落齐肩,淡青色的衣裙与暮色烟雨融为一体,他想起了那日,也是绵绵细雨,她在雨中等他下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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