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争执声突起,搅扰了萧旻珠心中的万千思绪。
门口,白桃叉着腰,一张圆润乖巧的脸争得面红耳赤。
显然,她并不善于吵架。
白桃:“我们女郎应有的热水可不止这些,你们厨房是怎么送的?”
脚下放了一只上粗下细的木桶,里面只装了半桶水。
送水过来的是长得白胖的粗使嬷嬷张婶,她赔笑道:“哎呀白桃姑娘,今早上柳姨娘那边多要了一桶水去,府里主子这么多,厨房烧水的锅灶就这么几个,哪里够分呢。”
白桃气的胸口起伏不停,“柳姨娘一个妾室如何能与我们女郎——”
“白桃。”
还未出口的话被萧旻珠打断。
萧旻珠站在门口,对眼珠子滴溜转的张婶微微一笑道:“嬷嬷应该还要去其他地方送水吧,就不多留了。”
“唉唉。”
张婶有些失望地走了。
等张婶一走,萧旻珠目光瞥向一旁低着脑袋的白桃,戳戳她的额头,“刚刚气势汹汹的劲儿都去哪儿了?”
“女郎,奴就是看不过她们这些踩低捧高的嘴脸。”
白桃嘟囔着道。
萧旻珠叹口气,“看不惯又能怎样呢,毕竟咱们现在寄人篱下。”
萧旻珠母亲早逝,父亲也在她穿过来后一年逝去,随后她就因要给父母守孝和身体差需要静养为由被送到了庐江,半月前才因为到了适婚年纪重新回到府里。
现在的州牧是她的叔父萧奉。
叔父待她还挺不错,至少吃穿用度上面不曾克扣,但耐不住底下的下人心思繁多,总有些时候会生诸如今天这样的事。
白桃脑筋一动,提议道:“女郎,要不我们回庐江吧,那儿虽然偏僻,但好歹自由自在,不用看人脸色。”
萧旻珠笑了笑,“你当这儿是这么容易走的。”
“快,头还没弄完,要来不及了。”
萧旻珠边走边说道,“等会儿出门记得把抄完的佛经带上。”
“噢。”
白桃整个人宛若泄了气的皮球。
正值九月,清早晨的风已带了些许凉意,树杈落下三两枯黄的叶片。
进到老太太的院子时,时辰还不算晚。
萧旻珠微笑上前行礼,“祖母。”
头戴石榴串珠抹额的紫衣老太太眉间含着柔和笑意,“阿绵来了,快上茶。”
阿绵是她的小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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