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他们进行了又一次我无法捕捉的讨论,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如此沉重而无懈可击,关于他们对我这番说辞的看法,我一无所知。
“那么关于我们你所知道的有多少呢?”
他们沉默地看着我,这种沉默近乎于逼问了,我开始怀疑如果得不到他们想要的答案,我是不是会被掐死在这里。
奇怪的是,我的精神实际上又极度放松,就好像根本不在乎我是否会受到伤害,为什么?仅仅因为他们是素食主义者吗?我陷入了深刻的自我思索。
最终我耸了耸肩,告诉他们,“我……不确定。”
侵略性的群体沉默又淹没了我,我快要窒息了。
这一切都像一场闹剧,这根本不公平,我迫切地想要回到我的小卧室里去,远离这里不真实的一切,用被子蒙住头,让乱糟糟的音乐填满耳朵。
电光火石之间,我的自我思考得出了结果。
我想回家。
随便用什么手段或者方法,被车撞也好,被吸血鬼掐也罢,马上死掉也无所谓。
这是伊莎贝拉·斯旺的世界,不是我的。
第3章果酱馅饼
直到几个周过后,我都没能从这股突如其来的愤怒情绪中脱离出来。
也许不仅是愤怒,面对卡伦一家时的惊慌失措提醒了我,即使我用不为人知的方式得知了一切,他们的性格、背景、行事风格,甚至未来所要经历的一切——这实际上并没有任何意义。
我难以相信过去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:如果这里有一个人是危险的、未知的、迷茫的,是异类,不确定因素——无论哪种说法,毫无疑问,这个人是我。
如果一个吸血鬼对于贝拉来说是危险的,我马上就能判断出来;如果福克斯将要面临一场进攻,我可以提前几个月知道;如果爱德华突然不告而别,我百分百明白他的理由。
但这一切对我来说究竟有什么意义?这种感觉太糟糕了,我指,如果你已知身边每一个人的未来,却对自己毫无头绪。
贝拉当然可以收获完美的结局,没有什么会威胁到她的生命,我嫉妒地想,而我自己则全然是一团迷雾。
我究竟是谁,又应该做些什么,我想这些问题仍有待于思考。
午餐本应是最适合用于思考的时间,然而托卡伦一家的福,我单独坐在餐厅角落和玉米片进行一对一交流的美好时光结束了。
自那个致命的下午以来,我很感激他们轻易接受了我的解释并将我完整送回了家,但从第二天开始,我就不得不忍受在吃饭期间时时刻刻被一桌吸血鬼从背后监视(包括身体和思想两部分)。
因此后来我改去他们那一桌吃饭,这更糟。
坐在他们这些拥有无与伦比美貌的生物之间进食,你很难不羞愧于自己的食量。
不仅如此,我怀疑整个餐厅的人都在对我进行充满贬义色彩的探讨,不需要吸血鬼的绝佳听力也可以发觉——这并非指责,贬义并不能同恶意划上等号,只是有时他们无心且颇有道理的感叹也会令我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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