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惹事生非的人。
今夜动手,实在是程野说的话太过分,他竟然臆想自己和夏予关系不纯洁,又说了许多侮辱的话。
程野怎样说他都无所谓,但他不能说夏予。
霍岩走到床边,将空调温度上调,又给夏予掖了掖被角。
做完这些,他放心地躺上床,盖了另外一床被子,他距离夏予位置很远,中间几乎能再容纳一个人。
他定的是一张大床房,床很大,他和夏予不用紧巴巴地挨在一起,程野误会夏予,有可能是他们太亲密,他不能害别人误会夏予。
两年前,霍岩查过GAY是什么意思,也知道大众看似包容这个群体,实际上,仍有许多人对GAY这个群体不是很友好。
夏予是夜空明月,他是干净的,那些污秽的言语不能污染他。
他要保护夏予。
……
夏予醒来时,视野非常昏暗。
他撑起来,皱了皱眉,睡前记忆瞬间涌入脑海里,遭了,霍岩呢?
扭头看,旁边那床被子有道人形轮廓高高拱起,占据了一片位置,那发茬粗硬的短寸脑袋露出来,很熟悉。
霍岩背对他睡得正香。
夏予舒了一口气。
放轻松后,他反而感到了一丝赧然,说好陪霍岩去医院做检查,自己却一不留神睡着,看情形,还是霍岩把自己带来这里睡觉。
夏予这样一想,不免担心霍岩那条的手臂,昨晚他到医务室,瞧见霍岩戴义肢的手臂端口有擦伤。
他小心翼翼地挪过去,先开被褥检查霍岩的手臂,看着不严重,心里也放心许多。
夏予轻轻把被褥放回原位,正要挪回去,手腕突然被猛地掐住,他一抬头,对上霍岩那双黑沉沉的眼睛。
不知是环境导致的错觉,还是别的原因,他竟有一种跟苏醒的凶猛野兽对视的既视感。
“……阿炭?”
夏予试探性开口。
霍岩锐利目光闻声一缓,轻柔地卸了虎口力道,说:“抱歉,我刚才一时没清醒。”
夏予摇头,“没事,我不疼。”
夏予主动提到自己的行为,“我刚才是想看你手臂的伤口好些没有,昨晚我看见有好几道划痕。”
霍岩把左手臂拿出来,因为是早晨,霍岩摘下了义肢,他左手臂肘部以下都是空的。
夏予问:“我能碰一下吗?”
霍岩将手朝他伸过去,示意他可以碰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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