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嬷嬷惯会说好听的。”
耿意欢笑了一声,仿若突然想到什么一般,看向董嬷嬷“说起来,这李侧福晋禁足已有半年多了吧?”
如意想了想:“李侧福晋禁足已有八月。
按理说......“
耿意欢意味深长道:“这种事哪里能按理说,只怕是有人不想她出来。”
董嬷嬷道:“侧福晋,在外头可不能再说此事了。”
耿意欢垂眸一笑,促狭道:“我还能去哪里说?那些个宴席我向来是不爱去的,咱们府里这情形正是风口浪尖,嬷嬷且放心我心中有数的。”
董嬷嬷眼底含笑:“是奴婢多操心了。”
“嬷嬷就是要多操心些才是。”
耿意欢不以为意,“说来钮祜禄格格故去也有一年了,听雨轩......”
“侧福晋,太阳快要落山了,外头也没有午后那般热,您可以亲自去瞧瞧那布局。”
如意去外头看了看,提议着,“只是听雨轩许久没有人住,只怕蚊虫不少。”
“那怕什么。”
耿意欢不以为意,“嬷嬷,快去把我那自制的驱虫水拿来。”
说起这驱蚊水,就不得不说说蒸馏器具了,雍亲王也不知从哪寻来的稀罕玩意。
打从耿意欢得了来,就日日把玩,不过月余的功夫就折腾出了花露驱蚊水。
为着孩子们,耿意欢也顾不得蚊子不蚊子,只想着去瞧瞧好设计一下如何布置家宅。
出门前,耿意欢特意去看俩孩子在做什么。
本以为在玩耍,没成想在闹脾气。
弘历背对着奶嬷嬷,只留给她们一个胖乎乎的背影。
弘昼歪着脑袋看弘历:“哥哥?”
弘历瞥了他一眼,恨铁不成钢道:“别跟我讲话,坏弟弟。”
弘昼摸了摸自己不甚长的头发,一脸无辜:“弘昼、弘昼不坏啊。”
他去抓弘历的衣袖:“哥哥,哥哥,玩!”
“不玩。”
弘历哼唧了一声,继续道,“除非......”
“除非什么?”
弘昼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,探着头问。
“除非你让嬷嬷给我一碗雪花酪。”
弘昼喃喃自语:“雪花酪......雪花酪......”
说着,他眼睛蓦然一亮:“凉凉的,好吃的!”
他爬起来跟个小弹珠一样朝着奶嬷嬷扑过去,“要雪花酪,雪花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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