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提,缪氏兄弟也没提。
似乎很有默契。
其实所有关键,只在一人身上。
太傅东海王司马越……
不过,司马炽心里并不太担心司马越。
归洛阳后,司马越没有第一时间动手,兴废储君,就表明其倾向不在此,或者说至少没有他认为的好时机。
与此同时,也失去了快刀斩乱麻,处理储君的机会。
若再动手,最迟至少也得等两三年。
待其把持朝政,羽翼丰满,能一言而决的时候。
王乱中,掌权诸王最强立威手段莫过于兴废储君,除了赵王伦是个例外,他是废了皇帝司马衷而自立。
也正是他这个前车之鉴的悲惨,让后来诸王只敢谈兴废储君,而非兴废皇帝另立或自立。
若真如历史记载,司马衷之死是司马越下的手,那么他选择走的就是兴废皇帝那条路。
与此同时,除非昏了头,再废储君的概率就极微。
因为同时做这两件大事,朝野必然震荡。
他的声望哪怕再大,也很难能抵挡两者叠加的反噬,更支撑不了他自立。
缓缓图之,方为正道。
如王莽篡汉、曹魏篡汉、司马晋篡魏,兴废皇帝后,都是先另立傀儡。
如赵王伦那般,急匆匆自己就上台自立,昏招,取死之道。
而若不是司马越下的毒手,是其他人下的手或者只是意外病故,那么司马越肯定第一时间也得懵,更不可能做什么出格的举动。
作为当之无愧的第一嫌疑人,他反而得吃哑巴亏。
哪怕后续反应过来,也迟了。
帝位交替就在那第一时间,错过时机,就得再等。
司马炽看了看两兄弟,并没有把这個心里话讲出来。
虽然在原身的记忆里,已经很明确两兄弟是自己人、心腹。
他们也表现出支持自己,但他二人同样跟司马越牵扯很深。
支持自己不等于反对司马越。
司马炽得保持警惕。
当然,这不意味着要疏远。
相反,缪氏兄弟是很值得他花费心思和代价去拉拢的。
这就看司马炽的手段了!
司马炽怔神的时候,那边两兄弟也悄悄交流完毕。
接着就听缪胤说道,“兄长,可曾想过太傅?”
缪播回答道,“休祖可是担心太傅?”
缪胤点点头,“若真有不忍言之事,一应关键,当全在太傅!
若太傅不明言反对,则事必成。”
“哪怕有宵小之辈心怀他念,亦土鸡瓦狗耳。”
听两兄弟突然主动提出司马越,司马炽心神一动,坐直了仔细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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