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,玉壶春的朱掌柜,真味酒坊的秦掌柜还有我们村里交好的人家都可为证。”
“至于从铺子翻出的这变质点心,草民不知这点心从何而来?”
众人一听,说的是,那鱼乔记的点心都是限量供应的,还真是不好买,尤其过年那短时间简直就是卖疯了,哪里有那么多剩的点心。
人又不傻,天不好的时候,肯定也不会多做的啊!
再退一步,我们也不傻,变质了我们还吃不出来吗?
“其三,麻顺儿其人。
他刚刚自己也说了,自己只是个收银的伙计。
草民铺子的点心都是有秘方的,后厨的伙计都是用的定了死契的仆人。
像他这种雇佣来的,草民防着他,根本不让他进后厨,他又如何知道铺子后厨的事?”
“再者,昨日事发之后,草民曾去麻顺儿家找过他,他不在,但草民见他娘手腕上戴了一个簇新的金镯子。
草民找人打听过他的家世,依照他家的用例和收入情况,他根本不可能买得起那等重量的金镯。
且他娘与四邻吹嘘之时,也说是近来新买的,草民怀疑他被人收买,故意构陷。”
众人已被乔远一连串的分析说服,再看那麻顺儿浑身抖如筛糠,定是做贼心虚,一时气愤异常,纷纷指责那麻顺儿黑心丧良心。
俞大猛心中骄傲,他夫郎就是有本事,两人相视一笑。
时知县没料到乔远一个小哥儿竟然如此伶牙俐齿,条理清晰。
他不禁有些冒汗,再看麻顺儿那不成器的模样,心里气闷,不知张文生从哪里找来的这等登不得台面不成事的人!
张文生眼见不好,收了手中的折扇道:“你方才所说......”
乔远立时截断了他的话,“未曾听闻张秀才在县衙谋了差事,不知张秀才今日是以何种身份在这辩驳,可是麻顺儿请的讼师吗?”
讼师又称讼氓讼棍,通常都是些科举屡试不中无望之人做的营生,寻常正经读书人是看不起讼师这一职业的。
张文生觉得羞辱异常,况麻顺儿一介贱民,如何配使得他?
他气得险些要跳起来。
时知县扫了他一眼,张文生立时闭了口恢复那假公子的模样。
师爷上前附耳对时知县说了两句,时知县一拍惊堂木道:“狡言强辩!
你方才所说之事,其一,焉不知你从嘉仓粮行购的米面是留己自用,铺子原料真假参半?这用度记录更是可造假,今时已无从考证;其二,你所说的证人均与你交好,口供不足为证;其三,你只凭一个金镯就断定那麻顺儿被人收买,更是无稽之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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