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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轻翻了个身。
他开始思考这个赌性遗不遗传,他何尝不是在赌,每次还钱都是在赌。
赌赢一次逆天改命。
听着身后羽绒被和睡衣摩擦地窸窸窣窣的声音,云烁扭头看了他好几次,最后也没心情看录像了,他关了电脑去洗澡。
路轻在床上坐起来了,卫生间门透出来光和水声,不多时是吹风机的声音。
他想着自己也该买个吹风机了,然后云烁就出来了。
他为什么会坐起来,因为他觉得这么贸然跑过来和教练睡是有些唐突的,但他又不想走,他不想回去继续做梦继续醒过来,于是折中了,坐起来了。
“你不睡了?坐起来干嘛?”
云烁边问边掀开旁边的被子钻了进来。
也对,我坐起来干嘛呢,路轻躺下,平躺着。
云烁刚洗完澡还带着水汽,浑身都热烘烘的,还很香,洗发水的香味。
他躺下之后两个人都是平躺着,就有些尴尬。
“要不我还是回去睡了。”
路轻说着就要去拿枕头。
云烁动了一下,“为什么睡不着?”
“我感觉我现在比余子慕还过分,我直接跳过追着你告白和基地大逃杀直接来爬床了。”
云烁听了觉得有道理,“是挺过分的,甚至不告诉我你来爬床的原因。”
“……”
路轻掂量了一下孰轻孰重,“比起爬床这件事本身,爬床的理由更重要吗?”
云烁嗯了一声,“我是教练,队员的心理状态出现问题了来爬个床,没什么。
你又不是余子慕,整天疯魔了要我跟他在一起。”
“啊。”
路轻懂了,在云烁的视角下自己是个莽撞小子,是队员,是个臭弟弟,“你说……赌博这东西,它遗传吗?”
旁边云烁动了两下,但没翻身,然后云烁的手机就亮了。
“你干嘛呢?”
路轻问。
“上网搜一下,你这个问题超出我的知识储备了。”
然后是短暂的沉默,显然互联网上的回答云烁看着都觉得不太靠谱,不多时锁屏了手机。
“你说我又不是余子慕。”
路轻回想了上上一个对话,“如果是呢?”
“如果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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