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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是从哪里放的烟花,离山庄有一段距离的样子,橙黄色的,蓝色的,金灿灿的烟花迸发上天空。
咻、嘭。
一个个很有节奏地先后炸开,像结了冰的湖面,陡然有一把剑刺进去,以剑尖为中心向周围裂开漂亮的纹路。
“居然能放烟花啊,这是哪儿在放的?”
张妙妙很诧异。
舒沅啊了一声想起来了,“好像是那边的一个游乐园,也是顾伯伯投资的,这应该是游乐园的闭园烟火。”
“哦,难怪。”
张妙妙坐下了,“我说嘛,到处都禁燃。”
不用在游乐园里抢前排看烟花,坐在山庄后院看视野同样好。
邹嘉嘉跑去酒店里拎了两提子啤酒出来,挤到路轻旁边,递给他一罐,“我对烟花的印象就只有小时候过年,后来连过年都不能放了。”
“嗯。”
舒沅表示赞同,“后来我奶奶家村里还是会有人放,再后来就有人管了,逮着就罚款。”
路轻没搭话,他单手打开啤酒罐,仰头喝了一口,冰的。
他对新年很抗拒,道上有个说法,债不过年。
春节前后也是讨债高峰,路成国有时候会躲出去,徐懿安父母有一年实在不忍心,把他带回家里过了一夜。
冰啤酒灌进肚子里很舒服,身心舒畅的那种舒服。
邹嘉嘉给大家都发了啤酒,烧烤加啤酒是双倍的快乐。
一伙子人对烟花实在是太尊重了,甚至忘了录下来。
想起来的时候捶胸顿足,蒋经理愤恨自己沉迷烟花忘记录像。
不过舒沅说既然那是个游乐场就会每天都闭园,明晚指定还有。
大家又重新聚起来继续吃烧烤,炉子上还在不停摆肉,桌上的签儿越堆越多,队友们从打职业的初心聊到退役之后干什么去。
“你退役后有什么打算吗?”
云烁问路轻。
路轻想都没想,“直播吧,要是直播没人看了就跑黑出租去,徐懿安他爸那辆帕萨特准备过几年卖了,我接过来跑,挣了钱买辆正经出租继续跑。”
“你……”
云烁一时没找出词,“想得还挺具体。”
“啊。”
路轻叼下肉,“规划啊。”
“那你可以去给别的战队当教练,或者顾问啊。”
路轻想了想,“也得有人要吧。”
一群人边笑他边重新把肉串热了又热,张妙妙说没事儿,退役了去女子战队当教练,路轻双手合十表示感恩。
最后服务员来收拾,他们喝得不多不少,一个搂一个进了酒店大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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