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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轻扭头看了眼云烁,同时考虑自己现在假装头疼晕过去被踢出战队的可能性有多高。
第7章
张妙妙是认真的。
眼下再过十分钟到凌晨十二点,方圆十公里没有营业的理发店。
拿着鸡骨剪手足无措的路轻看着比他更惊恐的云烁,最后还是看向了领队,“我……我给教练剪头发?”
虽然是个毒奶,但现在这是教练的脑袋,前世界冠军,尽管他头发已经长到勉强可以揪一对双马尾,但说不定被自己一剪子下去还不如双马尾。
张妙妙的吃小孩儿唇色让她显得相当可怕,“你个熊孩子感冒早就好了还给他打掩护,既然你随机应变的能力炉火纯青,那就动手吧,去院儿里剪,别弄一地头发。”
“好消息和坏消息。”
路轻把一次性桌布围在云烁脖子上,掖进领子里。
别墅后院有门口的两盏灯,云烁坐在石凳上,“先说好消息。”
路轻撑着膝盖平视他,“我没人管的时候经常自己给自己剪头发。”
倒真是个好消息,云烁瞄了眼客厅里面,“坏消息呢?”
“但我上次给自己剪头发是三年前。”
客厅里,余子慕的目光时不时往窗外飘,他一度想多花点钱叫个理发师来基地给他剪。
这个小狙手来基地的第一天他就感觉到了威胁,起码他和云烁搭档两年,从未见过他这么照顾哪个新队员。
眼看着剪刀缓缓靠近,云烁边缩脑袋边闭眼,“你你、你手下留情啊。”
喀嚓,一缕头发从鬓角掉下来,路轻压着嘴角忍着笑,“那教练以后也嘴下留情。”
路轻说的是实话,他不记得是七岁还是八岁了,反正那时候母亲已经很久没再回家,母亲最后给他买了一包糖果,还有十块钱。
他记得那天他去文具店买了一把剪刀,因为第二天学校有手工课。
后来他学着用那把剪刀自己给自己理发,这样就不用再出去花钱剪头发。
“你慢点啊,你行不行啊,我为我过去莽撞的解说先给你道个歉,担架师傅我错了,以后我一定三思后再开口,不不不以后我不开口了……”
喀嚓,又一缕头发。
云烁紧闭着眼睛说了一车轱辘好话,路轻一言不发,喀嚓嚓的立体环绕声从左到右,唰唰地掉在围在身上的塑料桌布上。
“好了。”
路轻站直起来,“我不会剪造型,只会按照头发原来的形状把它剪短。”
不得不说,路轻这手艺虽然没到可以糊口的地步,但比云烁的预期高出了三百个张妙妙的愤怒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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