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褪至他脸颊边缘的刹那间,潋滟如水的刀光急速闪过,黑色影子犹如一只枭鸟穿过戴圣言和喜乐王的中间,那一瞬间,两人似乎听见水波轻荡的声音,脸上沾上温热的粘腻。
戴圣言木木地转过身,眼角先瞥到那柄冰冷的长刀,刀身刻着“横波”
的小篆,视线上移,他看见喜乐王惊骇的面容,和颈间刺目的鲜红。
鲜血飞溅,沾上了他的脸颊。
面前,迦楼罗照旧恶劣地微笑,唇角沾了鲜艳的血液,有一种残忍的美丽。
戴圣言惊惶地往后退了两步。
他这才看清了迦楼罗的模样,那是一个容貌妍丽的女人,只是眉脚过于锋利,在她脸上添了三分杀伐之气。
她的美带着豹子一般的犷悍,令他胆战心惊。
脑子里几乎是一瞬之间便下了决定,戴圣言屏着气,拼死上前,从尸体身侧拔出佩剑,刺向迦楼罗。
这是一把镶满宝石,珠光宝气的长剑,剑身雪白透亮,能照出清晰的人影儿,十分符合喜乐王的风格。
可戴圣言刚拔出来,便知道自己必死无疑,因为那把剑竟然没有开刃。
纵然他曾修习过剑术,虽立志皓首穷经也不曾荒废,但此刻即便他剑术卓群,也徒然无功。
但,那又如何。
他用尽力气,一往无前地刺了过去,仿佛飞蛾扑火。
就算只有一线生机,也要拼他一拼!
抖落珠光宝气,刹那间,剑光犹若霜雪,划破漆黑的夜色。
迦楼罗长眉一挑,刀刃迎上剑锋,手腕轻轻翻转,那如水的刀刃游鱼一般滑过剑身抵达戴圣言的手腕,划出一道长而浅的血痕。
戴圣言的手腕吃痛,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。
“你们读书人都喜欢找死么?”
迦楼罗笑得嘲讽。
戴圣言瞑目叹息:“老夫技不如人,阁下请便吧。”
迦楼罗用刀拍了拍戴圣言的脸颊,道:“老先生,你不给自己求求情?你可以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,一大家子百来号人等着你嗷嗷待哺,我兴许……好吧,我也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戴圣言干巴巴地笑了两声,算是给她的笑话捧场,然后说道:“在死之前,我还有一事要问。
阁下为何要刺杀王爷?”
迦楼罗摸了摸下巴,唔了声,道:“这事儿呢,也不是不能说。”
她踢了踢喜乐王肥胖的尸体,“这狗娘养的吃饱了没事干就上街抢女人,以江州城为中心,方圆几百里地儿好看的姑娘都到这王府来了,女的卖身为奴,男的娶不着好媳妇儿,男怒女怨,可不就招人恨吗?”
戴圣言叹道:“世道不公,你杀人,亦为不公。
他虽然穷奢极欲,却未曾害人性命。
阁下所作所为,并非替天行道,而是以武犯禁。”
“替天行道?”
迦楼罗乐了,“我是收了钱来了,不是替天行道,是替钱行道。”
戴圣言:“……”
“不过,杀人便是罪大恶极么?他既然能以美人为玩物,我便以人命为蝼蚁,有何不公?你没有听过,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么?”
她俯视着喜乐王的尸体,像庙里的雕像垂下眼眸,嘴角还噙着险恶的微笑,目光却沉寂无情。
戴圣言忽地明白了,对着影子正了正衣冠,闭上眼睛引颈就戮:“请吧。”
他伸着脖子,像一只老鸭子被人扯住脑袋,他身板单薄,支不起端庄威严的宽袍大袖,孤零零立在风里,袖袍空荡荡地飘,像一个穿了衣服的木柴棍子,多少有些滑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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