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看看宜贞出嫁吗?明年母亲就四十五了,你想替她庆生吗?
“我前几天,结识了写下《小重山》曲子的临川先生,正想着引荐你认识他,他也听司徒先生提起过你,还说一直想见‘鸣玉’的新主人,你就一点也不期待了吗?”
薛宜宁仍未说话,但眼里有了几丝微微的光泽,薛少棠继续道:“阿宁,从前你与昭玉情投意合,这些你们本可以一起去看,去感受,可现在他不在了,你只能自己一个人去看这些,难道那就没有意义了?
“如果他的离开,让你连这世间都不再留恋,那我倒希望你们从没有认识过。”
薛宜宁垂泪许久,最后说道:“不管怎样,骆晋云既未杀我,也定会休我,我总是要被逐回家中去的。”
薛少棠否定道:“不,那证明你并不了解他,他若要休你,前日就已经将休书交到你手上了,既然到现在还没有,那就不会休你,他绝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。”
“可他是绝不会容忍……我有异心的。”
薛宜宁说。
薛少棠回道:“稍后待他回来,我会与他谈一谈。
他当初选择薛家,是因为选薛家对他最有益,现在也依然如此。
以薛家在读书人眼里的地位,以你在外的贤惠名声,若他无故休你,也要承受那些文官的口诛笔伐;若他说出裴隽之事,对他自己也无益,所以我们的胜算很大。”
薛宜宁沉默着,薛少棠说道:“若他这次不追究,你就好好活下去,就当为了家人,好吗?”
薛宜宁不出声。
薛少棠继续道:“我听闻,许多前越遗民都聚集到了南方,那边兴许会有大动静,昭玉这次秘密来京城,应该是有所筹谋,所以他是朝廷重犯。
阿宁,骆晋云能放过你,确实是仁至义尽,你就好好的,行吗?”
薛宜宁双目无神,形容萧索,并不回应。
但薛少棠知道,她能扛过去。
若当时没被父亲抓回,她确实已经和裴隽离开了。
但既然没离开,没殉国,她就会活下来,而不是真的一心求死。
日落时分,骆晋云回府,才入后院,骆晋雪便找了过来,还没开口,就一脸怨气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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