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纪看着他,他也不说话,阿纪一边向姬宁走去,摸了摸姬宁的脉搏,确认他还活着后,这才转头对那一言不发的男子道:“你也是被抓来的国师府弟子?”
男子这才将手一抱横道:“老子是你大爷。”
阿纪愣了愣,随即转开了头,看看四周,这才回头看他:“牢里的大爷?”
男子面色一青。
适时对面牢房中传来一声怪笑,似男非女的声音传来:“小兄弟,这位大爷不日便要被砍脑袋了,你且让他再嘚瑟一两天吧。”
阿纪看向对面牢房,一个难分性别的蛇妖像没有骨头一样挂在对面牢笼的栏杆上,他虽然长了张人脸,但舌头还是蛇的模样,说说话,便吐了吐蛇信子。
“你娘的,你不是隔日砍头吗?”
男子一声怒叱,站起来便狠狠一拳头砸在牢门上,“不是你找事情,老子会跟你打起来?能有这事?要死一起死,他大爷的老子怕谁?”
对面的蛇妖依旧妖娆的吐着蛇信子:“卢瑾炎,事到如今,你也就只能冲我横,你有本事,去与那鲛人横去呀。”
蛇妖说到此处,正戳中了卢瑾炎的痛处,他倒没有再骂娘了,只是气闷的回过头来,在牢里焦急的走了两圈,最后找了个地方蹲下:
他闷声道,“早他娘的知道这北境的鲛人也是这狗娘养的德性,老子们便也不该阵前降来北境。
他奶奶的,这作风,和大国师还有京城那个什么狗屁公主,有什么两样!
?”
抱怨了两句,他又站了起来,狠狠踹了一下牢门,指着对面的蛇妖继续骂道:“你们这些妖怪就是他娘的不靠谱!
就该给你们收拾着,还当什么尊主?给你们脸了!
且看老子死了,这世道怎么个乱法吧!
都他娘的是王八,谁都不省心!
谁也不让谁有好日子过!”
他骂骂咧咧的又狠狠踢了两下墙壁,将墙上的寒冰都踹了下来。
阿纪巴巴的望着他,除去他连天的脏话之后,这才将他们话里的意思捋了出来:“那个北境的尊主,因为你们打架,就要抓了你们砍脑袋?”
“对呀。”
卢瑾炎不说话,对面的蛇妖抢先答道,“咱们妖怪呀,和他们驭妖师那是宿仇,这都混在北境这么一块地方了,谁能给谁好脸色呢?那鲛人呀,是拿咱们杀鸡儆猴呢。”
“你他娘的才是鸡!”
卢瑾炎又骂咧了两句。
阿纪在他的咒骂声中摸着下巴琢磨:“那那鲛人将我和这小子放到和你们一样的牢里,是不是意味着,他也要砍我们脑袋?”
蛇妖怪笑了两声:“这小伙可终于反应过来了呀。
他是国师府的弟子,你是帮着国师府弟子的妖怪,你们被抓回来,可不也是鸡吗。”
阿纪不乐意了:“那不行。”
她道,“这过分了。
我可不乐意做一只鸡,还不是给人吃的鸡,只是杀给人看,不行不行。”
“怎么?这北境的地牢,现在可跟京师天牢有得一拼,你还以为你能逃出去?”
阿纪笑笑:“反正都是要被砍脑袋的,能逃出去,为什么不拼命试试?”
此言一出,卢瑾炎与对面的蛇妖都陷入了沉默,两人相视一眼,皆看向了阿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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