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廷:“杀了他灭口?”
纪星:“……”
她不吭声了。
他居然还挺有闲情逸致,可她已沮丧到无以复加,且极度后悔。
他游刃有余,收放自如;但她是玩不起的啊。
一时冲动造成这样的局面,唐宋指不定怎么想她呢。
她好歹是星辰的老板,现在或许被误认为早就跟韩廷有不正当关系。
靠这个上位都说不定。
她太糊涂了。
她呆怔着,脑子里一团混乱思绪。
韩廷见她半天不说话,瞧一眼,大概猜出她心思,低声道:“唐宋没关系,他知道分寸。”
说完见她跟没听见似的只是发怔,又多补充了一句,“他不是一个轻易给人下判断的人。
你为人如何,他心里头有数。”
纪星这下抬起头,问:“是么?他是怎么看我的?”
“印象不坏。”
韩廷说,脱了衬衫扔进篓里。
纪星看着他的宽肩窄腰,放松状态下隐约的肌线和背后的脊柱沟,莫名想起昨夜这具身体施加给她的一切,顿时别过头去。
韩廷重新穿上一件休闲款的衬衫,见她坐在角落里,低头用力抠着手,他起先没明白,又见她目光移来移去无处安放,回过味来,眼底闪过极淡一丝笑意。
他还没说什么,她已低声控诉:“为什么你早上起来不叫我?你要是叫我我早就回去了。”
韩廷说:“我叫你了,你睡太沉,不肯起,还闹脾气。”
“……”
纪星莫名微红了脸。
韩廷对着镜子抻着衬衫领子。
今早叫她的时候她睡得太.安稳,碰她一下她眉一皱转身滚进被子里不理人,他便没再管。
考虑到她随时可能醒来,今天他办公室没允许任何人进来,外头的秘书们也被他支出去外勤了。
45层整层没有其他人,见唐宋也实在是有公事处理。
纪星问:“你几点起的?”
“六点。”
“……”
有一瞬间她觉得他很奇葩。
都三十几的人了,体力那么好?
还想着,对上他微微眯起的眼神,他似乎从她表情里看出了她心中所想。
纪星稍稍坐直身板,规矩了些,问:“你干嘛起那么早,不多睡会儿。”
才说完又觉这话有些暧昧,心跳加速起来。
“习惯了。”
韩廷说,低头扣着衬衫的扣子。
他没说她有多不规矩,不知从何说起。
他从不知道有人睡觉会如此不安分,摊煎饼一样翻来覆去,一会儿滚近一会儿滚远;还说梦话,小兽一样叽哩咕噜,手脚瞎踢腾。
他实在难以忍受,要下床去沙发上睡,可她咕咚一下滚到他怀里,一把抱住他,呜咽:“你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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