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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后,闻姜又问起那堆民族乐器:“会吗?”
陆时寒摇头:“不会。”
闻姜将吉他拿下来,拨了两下,他说“不会”
,所以她没做调好音的准备,可音准在。
闻姜没追问吉他的问题,只说:“把这些东西当摆设放在这里,显格调?”
陆时寒摸着架子上的二胡,承认:“内里没有,表面来凑,装门面。
我爸留下的家产。”
菜是因为妈妈,乐器来自爸爸。
闻姜想起这公寓内剩余的扎眼的物件,问他:“那堆健身器材,是你哥哥或者弟弟需要的?”
陆时寒郑重点头,靠在这个放乐器的橱柜的玻璃柜门上:“聪明。”
鬼话。
闻姜知道他的话真里掺假,假里掺真,放弃探讨这些问题。
她抱着吉他弹了一段。
琴身擦着她赤裸白皙的腿。
显得艳色分明。
她纤长的手指夹着拨片,恣意发挥。
弹她早年的代表作《在你身旁流浪》。
那首歌当年写出来备受争议,歌词反反复复只在吟唱两句话,但每一次的曲调均不同。
【我走过这世界许多地方,偶然听说你、见到你、恋慕你;我走过这世界更多地方,才知道此生最想做的事情,就是在你身旁流浪,流浪向远方,流浪向地久天长。
】
自己写的歌词闻姜记得清楚。
二十岁之前的那些密集排期的演唱会上,她曾经抱着吉他不插电演唱或者清唱最多的,就是这首歌。
时间隔得久了,再碰它,谱也还印在心里。
弹了两个章节,闻姜就停了下来,问:“听过吗?”
陆时寒耳侧还回荡着那段吉他声:“听过,烂大街。”
闻姜笑了下,把吉他放回去,切了声:“火。
我穷,甩不了你一脸支票,也买不起灭火的消防器材。”
她放好,陆时寒推合上橱柜的玻璃门,笑:“为什么不唱下去?”
闻姜:“当初封笔的时候想,去他妈的乐坛。
要回去,除非有我觉得特别值得的理由。”
她又吐了脏字。
陆时寒蹙眉,可没说什么。
闻姜将身上的家居服抬臂撸下来:“借件能出门的外衣。”
她赤裸的身体上遍布各色暧昧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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