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表做工精细,似乎出自名家手艺。
它拿在手里有些沉重,冰凉冰凉的。
我不记得自己拥有过它,也想不通当初为什么要买这么贵重的东西。
“进去喝一杯咖啡?”
我提议。
“不了。
我要回去。”
他笑眯眯的拒绝:“我有必须去办的事。
我是顺路来向爱人道别的。”
“哦,对了。”
他仿佛突然想起一样:“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,艾伦。
我们曾经约过九月份时一起坐火车去湖区看薰衣草田。
没去成,真遗憾。”
“是啊,真遗憾。”
我赞同的说。
我们像朋友一样拥抱道别。
我突然想起来:“对了,你叫什么名字,先生?”
“阿诺德。
阿诺德。
维斯科,心理医生。”
他已经走了好几步,忽然笑了,向我抛了一个飞吻:“艾伦,亲爱的,再见。”
可能是我的错觉,他的神情似乎有些哀伤。
我目送他走向远处的红发小男孩。
小屁孩向我用力挥了挥手,然后转身和他表哥一起消失在伦敦街头的浓雾中。
这是我唯一一次见到他,在乳白色的浓雾中。
我不喜欢伦敦冬天的雾。
它们阴冷潮湿,让我胸口的旧伤隐隐发痛。
有时候本来很平常的东西在雾里会显得特别扭曲怪异,让人产生儿童看童话书时常有的幻觉。
几天前安得蒙开车,我们去伦敦西区办事情。
那天上午雾气前所未有的重,摊开手掌几乎能感觉到湿气在指缝中流动。
我在车窗外的雾气中看到一座灰色的瞭望塔。
只是模糊的轮廓,耸立在不远处。
笔直的灰砖砌成的塔身在雾气中凸显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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