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妈妈会突然袭击女儿的单位和家吗你在我房间里翻来翻去,我都不知道你在翻什么。
你想知道什么,不能自己来问我吗”
“我问你,你会和我说吗”
迟贵兰提高了语调,“你什么都不肯和我说租房子不说,转岗也不说,去外地玩不说,平时在干什么都不和我说我你就是偷偷找对象了我没人问,只能问文琴她和我说你单位里有个小伙子一直在追求你,追了快一年了,我就打听了一下那个小伙子的条件,我做错什么了我还不是关心你啊再说了,我反对了吗我没反对呀那个小伙子的条件我听着就挺喜欢的,吃技术饭,还是研究生呢”
占喜都被气笑了“你知道为什么你问了,我会不愿意和你说吗因为我说了,你都不会同意的。
租房子你不会同意,转岗你不会同意,去外地玩你也不会同意我平时在干的事儿我现在告诉你,我在学跳舞,你同意吗我在学手语,你同意吗我在找那种压力巨大天天加班的工作,你同意吗”
迟贵兰瞪大眼睛,像陌生人似的着她。
占喜平静地说“你什么都不会同意的,只要是你不喜欢的,你理解不了的,你觉得无意义的,你都不会同意,我为什么要和你说呢”
占杰在边上不耐烦地叫“说完没啊说完就走了”
迟贵兰动了一下脚步,临走前,问占喜“欢欢,你为什么要学手语啊”
占喜一笑,温柔地说“跟你说了,妈,你现在的年纪最重要是顾好自己的身体,和爸一起照顾好奶奶。
我逢年过节会回家你们,给你们红包。
我自己赚钱,想学什么就学什么,哪儿有这么多理由”
迟贵兰对妹妹说自己养出了两个不孝子,原本都是听话的好孩子,现在一个对她大吼大叫,另一个变得阴阳怪气。
小姨晚上偷偷和占喜通了个电话,想劝她缓和一下母女关系。
占喜说“等我妈哪天学会电话什么时候该打,什么时候不该打,再说。”
迟贵兰和小姨在钱塘待了一夜,第二天完病就回家了。
文琴从始至终没有和占喜沟通过,在公司见到她照样笑容可掬,像是什么都没发生。
占喜也不怪她,知道文琴也很烦,等自己离职后,文琴全家应该会与他们家划清界限,毕竟她的老父亲都七十多岁了,和迟贵兰的关系原本就不近。
母亲离开后的那个周日上午,占喜在周莲家上完手语课,正要离开时,遇见了三个小客人。
周莲迎她们进屋,对占喜说“她们都是我的学生,上周刚高考完,和我约了来聊聊怎么填志愿。”
“周老师,那我走啦,您忙。”
占喜对三个女孩笑笑,就离开了。
等房门关上,莫杨赶紧打手语问周莲周老师,小占姐为什么会在你家
接下去的一周,一切如常,占喜知道骆静语在做最后的大作业了。
大作业是把这一整期学过的花型,自己挑选出一部分,设计成一个摆件,类似插花作品,不仅考验学员单枝花型的掌握程度和制作水平,还考验他们对花卉艺术的审美和整体设计。
大作业做完后要拿给日本教室评分,合格了才能拿到级别证。
占喜很少联系骆静语,他们已经整一个月没有见面。
骆静语吃饭睡觉洗澡都争分夺秒,两人对彼此的思念只能藏在心里。
占喜的工作已交接完毕,求职简历也发出不少,接到了几次面试通知。
她请假去参加面试,有两家公司面得还不错,让占喜回去等通知。
周二周五的晚上,占喜会去舞室跳舞,现在,她勉强能跟上邱老师的节奏,跳出一整支还算像样的舞蹈。
威威度过了他的七周岁生日,秦菲发了朋友圈,披萨店里,小朋友头戴生日帽,身边坐着外公外婆和几个同龄小朋友,秦菲帮他们拍下合影。
占喜发现,小侄子的两颗大门牙都没了,笑起来丑萌丑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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