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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福微微动了动,背对着他道:“大人吗?属下没事,您早些回去吧。”
戚瑾记忆中的孙福,是个有些本事的年轻人,长得也周正,如今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,戚瑾也有些同情。
他坐下来,握住孙福的手腕道:“男儿何患无妻,你放心,我会重新替你物色一位温柔贤淑的妻子。”
孙福苦笑:“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,只是我已经死心了,也不想耽误别人。”
属下心灰意冷,戚瑾当然要开解一番。
他说了很多话,孙福渐渐被打动,委屈地哭了出来。
戚瑾再安慰一番,等孙福平静下来,戚瑾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。
孙福:“丑的,心地善良,最好力气大些,能扶得动我。”
戚瑾叹气,丑也好,反正孙福看不见了,娶个有姿色的,容易被外面的男人惦记。
终于宽慰好了昔日属下的心情,戚瑾站了起来,没想到突然一片天旋地转,他连着踉跄几步,扶住床架才没有摔倒。
戚瑾难以置信地看向孙福,再猛地扫视这间屋子,最后发现一根细细的竹管从西边贴墙摆放的衣橱底下探出短短一截。
戚瑾咬破舌尖,但这短暂的清明也只坚持到让他看见一个矮瘦的蒙面男子推开衣橱,走了出来。
.
夜深人静,远处隐隐传来几声狗吠,仿佛村里人家养的狗,在门口有人路过时发出的叫声。
戚瑾就被这断断续续的狗吠叫醒了。
才试着抬起头,后颈便传来一阵钝痛,脑袋也沉沉的。
戚瑾盯着眼前积了不知多少灰尘而留下几行清晰脚印的地面,记忆慢慢复苏,记起自己在孙福家里遭了暗算,如今全身被绑,嘴上也绑了一圈布带,发不出声音。
戚瑾没有做无谓的挣扎,视线一寸一寸地审视囚禁他的这间屋子。
窗户破败,桌椅破烂,再联系远处的狗吠,料想是城外哪个村庄的废弃房舍。
不知过了多久,外面传来脚步声。
戚瑾冷冷地看着门口,那里没有门帘,只有两扇蛀了虫洞的烂门,有人推门而入,透过这扇没有被关上的门,戚瑾看到了一半堂屋门,也看到一角杂草丛生的昏暗院子,再远便是黑漆漆的墙影。
他再看向面前的陈敬宗,以及被一个额头刻字的陌生男人扶着的孙福。
陈敬宗将手里的两个酒坛放到地上,面无表情地道:“你们两个,先给戚大人讲讲来龙去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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