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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阳太困了,拍开他的手,抱着被子躲到最里侧。
陈敬宗追上来,只想睡觉的华阳恼了,睁开眼睛就要骂他。
陈敬宗幽幽地看着她:“今日我生辰,最后一次?”
华阳:……
谁都可以说“最后”
,唯独他不可以,他会长命百岁,他还可以有很多回。
她一垂眼帘,陈敬宗就明白了。
原来过生辰就能得她优待,那明年一整年,至少生辰这日的侍寝肯定妥了。
当然,前提是她还想要他这个驸马,没有休了他。
陈敬宗一直都记得,大婚那晚的待客宴,有个敬酒的男宾在他耳边说:“你这种人,根本配不上她。”
配不配陈敬宗说了不算,那人也做不得主,能做主的只有华阳。
陈敬宗也不知道这小祖宗什么时候就又变回去,又把他当一团泥巴看不进眼。
可至少这一刻,她在他身下,他是她男人。
.
华阳一觉睡到了黄昏。
迷迷糊糊的时候,她感觉自己好像还在晃,惊慌地睁开眼,帷帐低垂的拔步床内,只她一人。
她看着帷帐上的牡丹刺绣。
忘了昨晚陈敬宗到底讨了几回,只记得每次结束,他都会抱着她喂回水。
清晨的那次,华阳虽然意识模糊,还是催着他取了一颗避子丹喂她服下,彻底断了他的念头。
怪谁呢,怪她心软可怜他,最后变成了公主与蛇。
一个傻乎乎的公主,与一条会变大的赖皮蛇。
身上哪哪都酸,华阳也不想让丫鬟瞧见自己这副样子,她强忍着腰间的不适坐了起来,右手随意划过底下的蜀锦褥面……
好像哪里不对。
华阳低头,就见她珍爱无比绣着牡丹的这床蜀锦上,多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。
窟窿边缘并不规则,不像被人故意剪破或是撕破,倒更像一点点被什么粗糙的东西磨破。
外面传来了脚步声。
是陈敬宗的。
华阳立即拉起被子,完完全全裹住自己。
陈敬宗掀开帷帐走了进来,见她垂着眼帘神色不愉地盯着床上的窟窿,陈敬宗面上掠过一丝尴尬,解释道:“昨晚我跪了太久,我的膝盖硬,你这蜀锦又太娇贵,就这样了。”
华阳:……
陈敬宗指指她身后:“那边还有一个,你要是舍不得,又不想让丫鬟看见,我帮你缝好。”
华阳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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